19.向日葵人生(1 / 2)

左道江湖 驿路羁旅 3647 字 7个月前

emsp;emsp;九龙山寨上,烈火已燎原开来,侥幸未死的烈刀宗人,正在艰难自救,一个个虚弱的武者,有的互相搀扶,有的踉踉跄跄。

emsp;emsp;在黑夜中,往火烧不到的更高处前行。

emsp;emsp;所幸沈秋这时的手段,用他的话来说,更“温和”了一些,不再动辄断人手脚,废人经脉,只是抽走魂魄,不留外伤。

emsp;emsp;以后与人打斗搏命,肯定是做不到了。

emsp;emsp;今夜过后,由内而外的虚弱,会如跗骨之毒般毁掉他们。

emsp;emsp;不过最少今夜,还可以从火场逃生。

emsp;emsp;有人注意到了木屋里的动静。

emsp;emsp;但没人敢来打扰。

emsp;emsp;体内真气运作大周天的成型,让沈秋的真气总量和质量,与之前都已是天壤之别,再加之根骨重塑,让他对于剑玉的控制更加入微的同时。

emsp;emsp;也更加霸道。

emsp;emsp;对于远逊于自己的对手,通过接触,不需要再征得同意,便能将其强制拉入幻梦。

emsp;emsp;一场游戏过后,便又有新的魂魄入账。

emsp;emsp;烈刀宗最强的宗主,在沈秋手中都走不过二十招,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emsp;emsp;整片山寨里,唯一棘手点的,也就是坐镇于此的杨北寒。

emsp;emsp;说实话,今夜能与北寒长老,于这陈仓之地相遇,不算对于杨北寒,还是对于沈秋而言,都是个大大的惊喜。

emsp;emsp;烈火燎原,红光滔天。

emsp;emsp;残留着欢爱冰雕,房门破碎的木屋角落,沈秋正蹲在身体被鲜血染红的杨北寒长老身前,一缕被火光静扰的月色,亦从两人头顶照下,将这方黑暗的区域照亮了一些。

emsp;emsp;那些光斑,洒在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杨北寒身上。

emsp;emsp;照出无尽的狼狈。

emsp;emsp;本就在强行压制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旧伤未愈 又有新伤加身 让这七绝长老 落入了自武艺有成以来 从未有过的狼狈绝境中。

emsp;emsp;洛阳那次 不算。

emsp;emsp;那次是山鬼偷袭 外加青青运气好。

emsp;emsp;但这一次 沈秋正面强攻 以摧魂神爪破去长老武艺,让他输的无话可说。

emsp;emsp;不仅仅是躯体上的痛苦与虚弱。

emsp;emsp;还有心灵上的打击。

emsp;emsp;在老门主神隐后 他本该就是世间修行摧魂神爪的最强者 但现在,一个年纪堪堪到他三分之一的年轻人。

emsp;emsp;以摧枯拉朽之势 用他最擅长 最得意的功夫打败了他。

emsp;emsp;对于一个高手而言,这样的打击,对于个人武道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

emsp;emsp;“噌”

emsp;emsp;狂沙黑刀 擦着闭目等死的七绝长老的脸颊刺出。

emsp;emsp;大半个刀身落入地面,切断几率发须 在乱发飞舞中,沈秋手拿一块手帕,帮长老擦掉嘴角的血渍。

emsp;emsp;他就如老朋友一样,杀意尽敛,语气温和的说:

emsp;emsp;“北寒长老,来玩个游戏吧。”

emsp;emsp;“游戏?”

emsp;emsp;气息虚弱的杨北寒,喘着气,睁开眼睛,他看到沈秋朝他伸出左手。

emsp;emsp;这老头许是抱定死志,脸上也无畏惧,在体内虚弱的痛苦阵阵袭来中,他咧开嘴,说:

emsp;emsp;“这又是什么年轻人的花样吗?”

emsp;emsp;“不。”

emsp;emsp;沈秋回答到:

emsp;emsp;“输给我这样的人,死在我手中,想来会让长老心中遗憾,看在长老传授摧魂神爪的份上,长老想要个体面,我就给长老一个体面。

emsp;emsp;我请长老,最后再战一次,然后,安心上路。”

emsp;emsp;这话说得非常不详。

emsp;emsp;杨北寒盯着沈秋的双眼,在那双越发清澈的眼神中,他并未看到作弄和讥讽,许是眼前这年轻人不喜欢说谎。

emsp;emsp;或者他是个行骗术的大师。

emsp;emsp;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emsp;emsp;若他真想下杀手,刚才那一刀,就可以了断自己的性命。

emsp;emsp;再说,以如今的情况,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杨北寒面如白纸,他剧烈的咳嗽了两下,又有血光溢出嘴角,脸上那抹笑容咧的更盛,抬起手来,就扣在沈秋左手上。

emsp;emsp;带着鲜血的手指,在天机无常上留下几道血痕。

emsp;emsp;他说:

emsp;emsp;“你这小儿,那身古怪功夫是怎么回事?”

emsp;emsp;眼见沈秋没说话,杨北寒又说到:

emsp;emsp;“真气转换如此自然快捷,就似一人修了好多种奇功,这是你自己参研出的功法?莫不是如老门主那样,借鉴天下奇功,自创武艺?

emsp;emsp;你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就像是开了窍一样。

emsp;emsp;还有你那奇诡的腾挪身法,也像是混了很多种精要。

emsp;emsp;你当真通晓天下武艺?”

emsp;emsp;“那只是沈秋一时心血来潮。”

emsp;emsp;沈秋说:

emsp;emsp;“最近几日,深感自己所学甚杂,就想着将各类武艺归整一下,身法嘛,这玩意靠天赋悟性,沈某之前天赋太差,学不得其中隐秘。

emsp;emsp;如今拨开云雾见青天,诸般神妙,已尽在心头,就如积木堆砌,彼此间取长补短。”

emsp;emsp;说到这里,沈秋看了一眼杨北寒,他说:

emsp;emsp;“我这‘离殇步’只是初试,可能入长老法眼?”

emsp;emsp;“却已有神异之能。”

emsp;emsp;杨北寒哼了一声,娇傲的说:

emsp;emsp;“但还差些火候,若不是老夫今日重伤,要破你这身法,也只需十招!”

emsp;emsp;“十招?”

emsp;emsp;沈秋哈哈大笑,他说:

emsp;emsp;“长老一把年纪了,可莫要在小辈面前吹牛,你是重伤不假,但沈某难道就出全力了吗?”

emsp;emsp;“嘁”

emsp;emsp;杨北寒撇了撇嘴,说:

emsp;emsp;“你那步法,太重精巧。

emsp;emsp;遇到老夫这种同走精巧路子的,还能缠斗一二,若是遇到阳桃,任豪那等霸道之人,以力破巧,任你有百般妙术,也要被一拳破去。

emsp;emsp;想要大成,精巧之中,还得再加以刚猛之气,衍生出多种变化,才能在武林顶级纷争中游刃有余。

emsp;emsp;至于你那手内功心法

emsp;emsp;老夫只在老门主那里见过类似的奇功,涉猎不多,便不班门弄斧了。”

emsp;emsp;“长老说得好。”

emsp;emsp;沈秋颇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杨北寒这眼力果真不错。

emsp;emsp;不愧是追随过张莫邪,见过大世面的人。

emsp;emsp;“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emsp;emsp;杨北寒捻了捻染血鼠须,闭上眼睛,说:

emsp;emsp;“老夫的体面,在哪?”

emsp;emsp;“这就来了。”

emsp;emsp;“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咱们就赌个彩头,我从张岚那里得知,长老这些年,似乎一直在暗中调查隐楼,以此寻找张莫邪的踪迹。

emsp;emsp;若长老输了,就得回答沈某一个问题。”

emsp;emsp;他看着杨北寒,说:

emsp;emsp;“据长老所查,那隐楼楼主,究竟藏匿于何方?”

emsp;emsp;沈秋说了句。

emsp;emsp;下一瞬,剑玉幻梦张开,杨北寒感受到自沈秋那方升腾的力道,拉扯着自己魂魄,他本能的就要抵触。

emsp;emsp;但一想到此时情况,这老头哀叹一声,便随它去了。

emsp;emsp;几息之后,杨北寒在幻梦中睁开眼睛,入眼之处,并不是通天武境那大气辽阔的瀑布龙门,而是幻梦的主体空间。

emsp;emsp;也就是沈秋最常在的地方。

emsp;emsp;杨北寒揉着心口,自地面上站起身来,在这幻梦之中,这大半年里,一直纠缠他的伤势,似乎也不药而愈。

emsp;emsp;他看向四周,那如星云汇聚,缓缓旋转的黑沙灵气让人震撼,而在灵气之中的平台另一侧,那些影影幢幢的身影,则让北寒长老面色大惊。

emsp;emsp;那其中,有太多他熟悉的人了。

emsp;emsp;“仇不平、任豪、曲邪、万毒、高兴”

emsp;emsp;杨北寒瞪圆了眼睛,最近几年陨落的天榜,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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