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哎……”黑瓦和桐油纷纷惊呼。
就连身旁的石宽也吓了一跳。
那老者一把被伢梓给推到了,他抓住枪管猛烈的一拽,踉跄几步撞到了石宽的身上,石宽推住他的后背,伢梓沒有摔倒。
只见伢梓端着枪,左右互扫的姿态叫起來:“给我抬起來。我就要过去,我就是不要量体温。”
黑瓦大叫着:“伢梓。你婆姨个biao子的。这玩意儿能随便拿吗。给我,快,改天见了你阿爸非叫他打烂你的屁股。”说着他就凑了上來,石宽还有点担心伢梓会开枪走火,可沒想到,黑瓦一把窜上來,一手抓住枪管,另一只手挥手就在伢梓的脸上來了一巴掌。
“啪~~~”耳光响亮而又清脆。
“活腻歪了你是。”黑瓦又在伢梓的大腿上踢了一脚,“跟谁学的。还上來就抢了你还,玩儿命啊。想玩命怎么不早生几年,去保家卫国打仗去啊。”
“我就是要过去,你打我也沒用,怎么着。”伢梓噘着嘴,想哭又不好意思,因为石宽在这的缘故,可是又觉得自己面子无法收场,就开始不依不饶的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然后现在的样子,又极为有些妇人之懦。
石宽在听到黑瓦说打仗一词的时候,他立刻想到了眼前险些摔倒的老人,于是,石宽上前把这位花甲老者搀扶起來,摇着头的说:“哟,老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來忙活什么呢。”
“国家需要我,还分年龄段儿啊。”老者拍拍身后边,这是人的本能下意识去做的一个动作,但是苗疆山林里的地面都是石铺砌,竹林浓密的阻隔了灰尘,因此这里干净无比。
石宽嘿嘿的笑着:“那是那是,嗯,我看您的相貌…似乎跟年龄不符吧。”
老者一愣,继而乐呵呵的说:“小伙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谁知老者先是一阵紧张,突然又觉得石宽搀扶自己手臂的双手正稍稍用力,老者斜视着石宽,石宽眯缝着眼睛嘿嘿的笑道:“志愿军。还击战。知青。还是……解放战争。不会吧~~~。”石宽憋着嘴,一副越來越不信的表情,但是其中依旧带着一副调侃的笑脸。
老者抿着嘴,微笑着甩开了手,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电子体温测量仪,在石宽面前一抖:“先量体温,完事儿了随便你想聊多久都行。”
石宽眉梢上扬,嘴角一扁:“哦了。來吧。”
伢梓在身后大喊着:“哎。喂。你跟谁一伙儿的啊。”
黑瓦胳膊一抬高,伢梓招架着遮挡,生怕黑瓦叔一巴掌再打下來。
“滴滴滴滴……”老者刚把测量仪伸到石宽的脖子旁边,急促的警报在测量仪的红灯闪烁中,瞬间打破了眼下的沉寂,黑瓦和桐油都下意识的闪到一边,因为这种病毒的传染力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伢梓被黑瓦低吼着拽到一边:“你干的好事儿,还不闪开,找死啊。”
石宽听到警报声响,也是愣了神,他木讷而僵持的挺着身子,似乎等待着一种解释。
“温度好高啊,42度还要多,一般人烧得这个程度,应该都倒下了啊。”老者喃喃的说着,按照对于“非”典型肺炎的诊断,国家目前的初步判断是隔离制度的,只要体温过高的人,进入发烧范围的,立刻被送往进一步诊断和检查的医疗机构,并且有目的进行隔离查看,因为现在,对于这种顽疾的瘟疫,还沒有真正意义上的救治、以及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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