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快,但是心内,却是轻快不起來,
“好了,你不相信便罢了”,程悠若道,“反正这件事情是你答应了要交给我处理的,如今我调查出的结果,你不相信;但是你认定的结果,我也不相信,所以……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 就是不了了之了呗,你觉得如何呀,”
龙陵夜见程悠若心情似乎并不沉重,虽说并不甘心于这样的处理,但是却也不想因为此事而影响到他们之间刚刚好转起來的关系,只好道:“好吧,由着你便是,”
“只是……”龙陵夜还是道,“朕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此事情之后,朕会想办法找个别的由头,将秀清软禁起來,你放心,一应用度皆不会缺了短了她的,她的封号也不会变,真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阻拦,”
程悠若笑笑,点点头,算是答应下來了,
到时候……到时候就不关她的事了,在七月十八之前,她必须要搞定边防布局图的事情,
七月十八,凤昭宫大火,
那时便是她离开天一帝宫的日子,
龙陵夜,再见面,或许就是在战场上,要么,就是你杀了我,要么就是我打败了你,你我之间,终究会有一个了结,我不能肯定这了结一定是你输,但是却也敢肯定,你一定赢不了,
因为,倘若我输了,我这一次自是会真真正正的死去,而自此之后,你便是再也见不到程悠若这个人了,再也见不到她的面容、再也无法触碰到她的身体了,你对程悠若如此痴情,想必再一次的诀别,一定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吧,
在龙陵夜下旨给秀清禁足之前,程悠若决定还是在临走之前再帮秀清一次,翌日一早,便去承顺宫将此事的处理结果告诉给了秀清,她知道秀清是冤枉的,但是她也看出了龙陵夜对萧展绫的信任,所以这一次,也只能让秀清吃这个哑巴亏,更何况,秀清这一次被萧展绫嫁祸,也实在无法称得上是无辜了,毕竟是她先做了害萧展绫的恶事在先,
“姐姐,萧展绫这一次敢以毒酒害姐姐,下一次说不定还会耍出什么花招儿來,姐姐若不是趁着此事将萧展绫扳倒的话,只怕日后是沒个安生了,”秀清劝道,
程悠若只是笑笑,心想日后即便萧展绫再想要耍什么花招儿,也得找到对向发泄才行,那个时候,她早就不在天一帝宫了,萧展绫的花招儿还能往哪儿使呢,
“秀清”,程悠若道,“以萧展绫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倒是你,日后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些,能远离纷争,便不要再搀和进來了,知道么,”
“这一次龙陵夜是认定了一定是你所为,他昨日已经说了,可以放过你这一次,让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是日后一定会找一个别的由头儿,将你软禁起來,他既然如此说了,是绝对会这样做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他降旨來责怪了,不如你自己想个法子,比如说身染恶疾之类的,让太医上报上去,以便于你闭宫不出便是了,至少这样还可以保全你的颜面,不至于让人耻笑,你也知道这后宫中的闲言碎语有多么可怕,”
秀清苦笑道:“其实即便姐姐不说,我也是早有此意的,这一次的事情,陛下的反应……呵呵,算了,从一开始,便是我的奢望罢了,原本就是沒有希望的事情,我又何苦來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失落呢……只是,如今这宫里已经不似先前龙非然在位的时候了,所有的太医都对陛下忠心得很,陛下对太医署的管理又很严格,他们是不敢妄自帮妃嫔说话的,”
程悠若想了想,觉得此事去找张明轩帮忙或许沒什么问題,即便张明轩到时候将秀清是假称病的事情告诉给龙陵夜,龙陵夜也知道这是秀清在给她自己找台阶下,对龙陵夜而言,只要达到目的便可,他并不会在意这中间的细节,他定是乐得直接顺水推舟,省得他再费心找由头儿了,
因而当日便请了张明轩过來,将意思和张明轩说明了,张明轩先前和秀清的私交也不错,答应得倒是很痛快,只是说了声“二位娘娘放心”,便去向龙陵夜禀报了,
至于具体禀报的是什么内容,她们二人自然不得而知,只是程悠若回到凤昭宫之后,不多时,便接到龙陵夜的诏谕六宫的旨意,说是良妃突发旧疾,且此症恐会传染,即日起承顺宫封宫,不许任何人靠近,
沒说什么时候这封宫之谕会解开,却也沒说一定不解开,因而这宫里的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都以为或许这又是良妃的一个计谋罢了,谁也不会想到这“染疾”一事会是龙陵夜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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