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萧展绫道,“小康子用毽子砸向臣妾的右眼,使得臣妾右眼模糊,红肿疼痛,陛下你看,”
萧展绫将放在右眼上的手拿了下來,让龙陵夜看,
龙陵夜点点头,道:“是肿得挺厉害的,快传太医吧,”
“毕竟是当值之时,小康子这般妄为,臣妾怎样也要略施惩戒一番,以正宫规,所以才吩咐将小康子送入慎刑司略略杖责的,”萧展绫道,
“杖责便不必了”,龙陵夜道,“若是日后有人拿此向你问宫规,边说此事是例外,是朕饶了小康子的,好了,都红肿得这样严重了,快回月华宫去传太医给瞧瞧把,”
萧展绫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却也只好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这一次,她并未哭着求龙陵夜什么,而是平静得出奇,
程悠若,反正你也说不出话來,本宫谅那个奴才说的话,陛下也未必会相信,
“小康子,怎么回事,”
她哪里能想到,在她出了宫门之后,龙陵夜就主动追究起了这件事,只因在前几日的杖责之事上,龙陵夜就已经对她动了废黜之心了,
他说过,她若安分,便永远是这宫里的贵妃;但是倘若不安分,便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似乎忘记了,
“回陛下,奴才……奴才……”小康子支支吾吾的,也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虽说他看到萧展绫距离元贵妃如此之近,怕是会伤到贵妃,但是他的确沒握有任何证据,
“怎么想的便怎么说,无需紧张”,龙陵夜道,“什么话儿,朕都恕你无罪,”
小康子把心一横,道:“回避下,奴才刚刚瞧着,像是皇贵妃要害贵妃,所以一时护主心切,才把毽子扔到皇贵妃的眼睛上的,”
“哦,你可看清楚了,怎样害的,”龙陵夜问道,
“回陛下,奴才的确沒看清”,得了龙陵夜的宽恕在先,小康子即便说“沒看清”,也沒什么害怕的了,口齿清晰道,“但是奴才看到皇贵妃距离贵妃娘娘很近,而且脸上笑得有些古怪,按理说來,两位娘娘闲谈,不该是这样的才是,”
龙陵夜点点头,道:“好,小康子,你做得很好,日后你要留心凤昭宫里的一切情况,有什么异常,哪怕是猜测也好,务必要向朕禀报,还有,若再有人來拜访,就说是朕的意思,任何人不得踏入凤昭宫半步,”
小康子领命退下了,龙陵夜拿着纸笔到程悠若面前,轻声道:“心儿,她想怎样害你,你写下來,朕去罚她,”
程悠若却只是勾起一抹冷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
罚,他能杀了萧展绫么,不能吧,
他对萧展绫,向來都不似对她这般无情,
见她如此态度,龙陵夜也只得作罢,至于萧展绫,即便沒有程悠若指出的到底以何加害,单单是杖责一事,也足够她受罚的,
“展绫,你的妒火,何时才能平息,”龙陵夜进月华宫的第一句话,便是盯着跪地的萧展绫,问了这般,
萧展绫不慌不乱,只是微微笑道:“臣妾并无妒火,不明白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杖责一事”,龙陵夜道,“还有今日入凤昭宫一事,还用朕给你点明么,”
萧展绫笑道:“杖责一事,是因为元妃妹妹掉入浣衣池中,以罪妇之躯污了浣衣池的水,以宫规理应杖责三十,罚跪一夜,但是臣妾减为杖责二十,而今日凤昭宫一事,受害的人本就是臣妾,臣妾更不知道是为何了,”
“好,好……”龙陵夜懒得和她说些什么道,“朕说过,你安分,便是这宫里最高的位分,但是你如今不安分……朕降你为妃,夺回你掌理六宫之权,你可有异议,”
“陛下”,萧展绫仍旧笑着,道,“臣妾自然不敢劝陛下收回成命,但是这样,却也终究不是个法子啊……”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样才是个法子,”龙陵夜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可怕的意味儿,
但是萧展绫却仍旧毫不畏惧,仍旧是微微笑着,道:“陛下给臣妾个孩子,让臣妾在这深宫中有所仰仗,哪怕陛下不封这孩子为太子,臣妾也绝对会安安稳稳的和这孩子相依度日,绝对不会再生事,程悠若夺走了臣妾的一个孩子,陛下若想要让臣妾安生,便替程悠若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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