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带着夷玉进了屋。
这两人她倒也认识,赫然就是昨日对自己几番试探,却被自己拒绝加入后立时划分立场的乐姬舞姬。
她可是愿孤身面对于万人横眉之前,只身死战于白刀如雪之中,而所作这些只为保护心中在意之人的人!
这古往今来,哪有她这样耍无赖的?难道名节不要了么!?
唐大小姐体内的能量,可用功的地方是极多极广地,可开发性也是极可观地。
黑夜里留下一声沉沉叹息。
但见唐大小姐一张口就是:“喊喊喊!喊什么啦?这才几点就鬼叫什么啦!还让不让人睡了!?算我求你们各位大爷了,赶紧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行不啦?”
她这科已经是极度忍耐伪装了,要换做当时和她同船之时,那可都是大口吃肉,论起袖子和男人拼来拼去喝汤玩耍地。
姐妹两对视一眼,开口道:“唐名伶,乐姬舞姬呈拜帖在此,可否入内一叙?”
岂是“看中”二字所能囊括!?
她行走江湖多载,立场如此动摇还是生平第一次,就连一贯冰冷的眼角都柔化了下来。
不堪大用!?!?
夷玉一听便知原委,这姐妹两人依着规矩拜码头来了,名正言顺的依着规矩私底下比个高下,以此定下这一块区域的先后长幼,如此一来依着梨园的后续规矩,那就更复杂了,比如绕道,尊重,同台时候让时让客,唱戏时候让座位等等等等。
姐妹两又把目光投向这篱笆墙内那雅致的木房内。
便是女人每月都来的那件事,对她来说都是不用担心的问题---因为她从未有月事。
原来是叫阵来了,这并不少见,各行有各行的道德规矩。和唐子柔不喜的现代作风大不相同,在古时凡事都得按道德规矩来,想耍手段也不能脱了规矩又或者契约,而梨园的规矩更是繁杂。
眼看夷玉跟着唐大小姐就要步入房内,脾气较为暴躁的乐姬忍无可忍道:“唐名伶!你到底是何意思!”
现在她要保护的人已然有了自己,那一颦一笑,一怒一骂无不犹如暖日一般照耀着自己,浑身,整心那也暖洋洋地。
果不其然,余光一看左右,隐隐约约还是有些名伶躲在暗处观察事态的发展地。
夷玉简直要笑弯了腰,对着唐大小姐耳语了两句,后者这才恍然大悟转身对都快要发飙的姐妹两道:“比?别比了,便算作是我输了罢!以后这院墙之内伶人之间,依旧是你两为尊便是。”
唐子柔那是自己的敌人,要对付也不是你们这等人来对对地!
夷玉又观看了一阵,脸上阴晴不定。再见她时候淡淡的喜悦,自己百般的实话反说、伪装作态,却换来她千般忍耐,纵容呵护,三样悸动在她心中来回交错,忽地就莫名其妙的难受了起来。
倘若你不是唐子柔,那该有多么好……
“死也要死在我之后…你给我滚地远远地…远离我…罢了罢了…”
什么!?殿下竟然要她进宫!?而且还是独演!?姐妹两人顿时眼前一黑,顿时优越感尽去差点背过气去!
她如此宠溺于自己,便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怕也是没有她对自己这般好了……
最要命的此人和自己姐妹两似乎不对路子!
在场的伶人无不心中昏阙,能进的府内的人无不是个中精英,基本早也全起了用功了!
您这做派可真的是个名伶么?
这都几时了还在睡!?尤其是吃伶人这碗饭的,那必定是要天不亮就早起吊嗓子,开练基本功地!
“你!!”乐姬气的脸都白了,对她无赖的作风偏又无可奈何。
更是可笑!!!
只见她一幅睡不醒的样子,一只手握成拳揉着眼睛,嘴里哈欠连连,衣衫不整,可偏偏长发不用梳理都依旧黑亮竖直,脸容不用清洗都清丽异常。
次日清晨,夷玉依照唐子柔昨晚吩咐前来寻她,却见她篱笆门口已然站着了两名女子。
正待要上前为唐子柔解围,却见那木房门一开,唐大小姐倒是先出现了。
姐妹两得到了她们想要的答案维护了她们‘老大’的位置。,顿时心中一口恶气又吞了回去,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的用晃了晃脑袋,得意万分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边上远处的围观者。正待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屋内传出夷玉一声惊呼:“什么?姐姐您确定…要我对殿下主演!?可是…可是我不会啊…”与此同时,等同管家身份的小叶子又不知何时站在了唐名伶屋外,高声唱到:“唐名伶可在?殿下问了,三日后您这要准备些什么吗?一切物事都由小的给您张楼了!”
倘若一个人不重感情,那和路边一死物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