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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栋摇摇头：“妈，您回去可不能什么人都说，要低调。”

“下车就吃过了，上楼吧。”

“妈，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就行。”张国栋这几天就没出去，否则屋里不会这么乱。

“嗯，你呢，带小月出去玩？”

“不用不用，我跟你爸工资都花不完。你就算赚钱多了，花钱也不能大手大脚的，房子还没买呢。两居室太小了，最少买个大三居，环境还要好，将来我孙子出生，我跟你爸我俩也能来帮着带孩子。”何秀华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

“是啊，妈，以后你跟我爸就别攒钱了，该花就花，不够了就跟儿子说，要不我先转一些钱给你们？”

“说谁瞎操心呢，我让你说我瞎操心。”

“我怎么不能来，十一放假也不知道回家，电话都没打一个。”何秀华瞪了儿子一眼。

然后就是沉默，两人谁都不说话。小月看看妈妈，又看看张国栋，他俩怎么了，好像没话说呢？以前不是聊得挺好吗？

“是吗？那怎么从来没给我和你爸打过电话，你女朋友在哪儿呢，叫过来我见见。”何秀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张国栋冲进卫生间，夺下塑料桶，赶紧把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也不管内裤袜子不能一起洗了，先盖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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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母亲钻进卫生间，张国栋猛然想起什么：“妈，现在停水，衣服放那我自己洗，您别动！”

“她电话没电了是不是？”何秀华一副你接着编的样子。

“妈，我给她打个电话，这总行了吧？”

“妈，我这不是有事儿么。那什么，您吃早饭了吗？”

“儿子，吃完了吧，过来坐，妈跟你聊聊。”何秀华坐在沙发上，冲着张国栋招招手。

“妈，我上次不是跟您说了，我有女朋友。”

早上醒来，张国栋发现自己竟然跑马了。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扔进床边的纸篓里，光着身子走进卫生间。

……昨天明明还打电话了好不好？

“她出去学习了，在京城培训。要两个月，等她回来了，我再带她见您。”

何秀华摆摆手，开始给张国栋收拾屋子。

张国栋拨打陈潇的电话，关机。

何秀华愣了一下，猛的站起来：“辞职？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会辞职！”

“一千万，不过已经花出去了几百万，还剩一百多万，我打算再做点什么！”

“妈，妈，我还没说完呢。这钱我投资了一层写字楼，租出去了，一年租金几十万呢，还有好几十年。”

“妈，冷静，冷静。您看看这个，车钥匙，宝马。我前段时间买了几块石头，结果里面开出来翡翠了，卖了好多钱。我寻思上班也挣不了多少，还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张国栋赶紧把母亲的手按住，晚一点儿就有可能被掐。

“妈，是我说错了，那什么，中午您想吃什么，咱们出去吃，别怕花钱。”

张国栋又被拧了两下，呲牙咧嘴，还不敢躲。在他小时候，家长都跟老师说：“老师，我孩子不听话，随便打，您可一定不能放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