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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们都低低地念了一声“阿门”,向跪着的血族猎人真诚祝福。女人们将随身的花束轻轻抛向他们,作为对他们的祈祷。
“同样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上帝创造出一个生物,总有他的理由。”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开心地说着,“如果能和血族和平相处,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纷争。”
神圣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信徒都来听唱诗班空灵的歌声,寻求与上帝联络的方式。他们有孩子,有老人,有穷苦的农民,也有富裕的商人。此刻,他们手拿圣经,在神圣教堂里坐下,沐浴上帝的圣光。
在吸血鬼猎人的队伍路过的时候,珀尔修斯抬起头,与无意中转过视线的安德烈对上视线。
“勇敢的人们,希望上帝保佑他们。”安娜低声说了一句。
祷告完毕以后,安德烈带着吸血鬼猎人们走出教堂。他抚了抚自己的白马尼索斯柔软的鬃毛,翻身上马。按照计划,他们将在阿芙尔市周围的小镇开始巡逻,并搜集任何有关血族的讯息。
安德烈的表情很平静,他带着吸血鬼猎人们骑着马走上大街。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安静了许多,人们都为他们避开一条路。安德烈不喜欢今天阴沉的天气,这让他觉得心情烦闷,而且给他一种悲剧英雄即将出行送死的感觉。
这个消息让所有祈祷的人们都忍不住议论起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疑惑和不解,也有一些恐惧。毕竟血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年轻一辈的人几乎要忘记血族给人类带来的恐惧。在黑暗之中不敢熄灭灯火的日子,已经远去很久了。
珀尔修斯同安娜告了别,拉着帕金斯的手离开。路上的行人很多,天气阴沉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落下雨来。
主教撒切尔·尼古勒斯站在前方注视着祈祷的人们。跪在他面前的是最新一班的吸血鬼猎人,吸血鬼猎人最前面是神圣骑士团团长乔伊斯和吸血鬼猎人的领袖安德烈。吸血鬼猎人穿着轻便的服装,皮衣和皮靴,以及装填了秘银弹的左轮手枪,脖子上带着的十字架,都是他们的标志。
圣女的失踪并不能让珀尔修斯感兴趣,毕竟他听了帕金斯亲眼所见的汇报,比这些人云亦云的东西来得真实许多。
“我的一个朋友,在教会工作,他告诉我的。原本教会应该接到圣女了,可是圣女迟迟都没有来。教会暗中寻找圣女,也没有发现她的行踪。”
“珀尔修斯,小心。我感觉到了吸血鬼猎人的气息。”帕金斯小声地说着,轻轻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什么一样,这是他在用异能隐藏他们身上的血族气息。对于吸血鬼猎人来说,只有老练的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吸血鬼猎人才能察觉出血族的气息,年轻一辈的大多都没有了这样的能力。
“我的勇士们,在这一刻,你们将为了捍卫上帝的荣光而奋战。”撒切尔苍老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他,“我们都了解血族。他们是背叛了上帝的、肮脏的灵魂。他们活在黑暗之中,伤害着上帝的人民,以我们的血液来满足他们罪恶的欲望。现在他们再次出现,要夺取我们生存的权利。”
安娜笑着对珀尔修斯行了一个屈膝礼:“这是我的荣幸,雷弗诺先生。”
跪着的安德烈闭了闭双眼,攥紧了拳头。他永远忘不了血族给他带来的深深的痛苦和绝望,而他就要将那痛苦和绝望全部还给血族。他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想到那个回荡着哭声的偏远小镇。
珀尔修斯轻轻地点了点头。身边的安娜注视着街道的尽头,看着逐渐出现的吸血鬼猎人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