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别说青青了,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儿。不过想想凉蓬下晾着的半院子陶器,他心里就有些安慰。那么多件儿,不可能都不成功的。
凌理也不理,直接扭头看向其他人,磨牙道:“你们呢?也早就来了?”仔细想想自家女孩刚刚方便之后捂脸哭泣的画面,再看看门口的这些人,凌的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要成真了!
“智者!”
“哟,阿雅,你不知道吧,灰还是个雏儿呢?”
石、木、梁、土、力、齐等熟人都站在最前面,再往后,就是坐在木墩上昏昏欲睡的元老们。四周站着的。都是来帮忙的村里人。
男人顿时哄然大笑,纷纷善意地调侃起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林青青微笑着点点头,表扬道:“你说得对,还得烧呢。不过烧之前咱们得把这些陶器放到阴凉处晾干,然后才能进窑。”现在这样湿漉漉的,肯定不行。
凌揉揉林青青的头发,叹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我在呢。而且那土窑还是我亲自带人建的,保证能给你把温度提上去。你想想咱小时候上过的手工艺课,这烧制陶器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嘛。捏完了,晾干了,加火烧就成了呀。”
因此,阿雅心里再恼火,也不能直接顶撞林青青。
“啊?”众人顿时有些失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她们还想着今天捏完了,就算今天看不到成品,明天也就差不多了呢。
“我?”汉子激动了,智者问他名字呢。这是对他另眼相看的表现吧!“我叫白,智者,你叫我白就行了。我每天三天巡逻一次。你有事情找我就成。”
站在门外的人们看见这一幕,傻眼了!
凌搂着林青青问了好久,也没见怀里人发出一个“嘤嘤婴”“呜呜呜”之外的声音。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人包进兽皮毯子里,然后放到床上。交待道:“老婆,我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乖乖地在屋里呆着啊。”
早在外面的众人哄笑的时候,凌就醒来了。只是他忙着穿衣服,也没出声。林青青磕了一跤的动静,却是把他惊了起来。忙颠颠地提着裤子跑过来,凌一把将林青青拎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摔着了?要不要紧?疼不疼啊?乖,不哭啊不哭啊……”
眼睁睁地瞅着林青青晃晃悠悠的进了茅厕,然后没过多久,大家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面皮薄的汉子,一下子就脸红了。更有那没经过人事的,胯下猛地就凸起一大包,高高的顶着兽皮。真不知道他们听着那流水声都想了些什么!
阿姆咧,这一看就知道没睡醒啊!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呀?”林青青看着巡逻的汉子,说道,“不用一直守着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跟人家打交道好几次了。次次都忘了询问人家的名字。
巡逻的那个汉子跳了出来,喊道:“智者,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干呢?交给我吧,我保证眼都不眨地守着,等它一干,我就叫你。肯定不会耽误事情的。”
——上小号!
看着整整齐齐摆了半院子的陶器,众人心里的畅快真是无法言喻。一个女人拉拉林青青的袖子,兴奋地问道:“智者,这就成了?”
一出门,凌就看见院子外面围了满当当的一圈人。他愣了愣,张嘴问道:“吃饭了吗?”咦,不对。“你们怎么都在我家门口站着,干啥呢?”
林青青摸摸下巴,靠在凌的肩头笑得很是荡漾,“怎么感觉有种当了菩萨的感觉呀?”被人供养,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呢。唔,说不定晚上做梦的时候,还能听见大家的祈祷?
——人!
林青青浑身一僵,“嘤嘤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凌鄙视地看了林青青一眼,哼唧道:“你以为被人供着是件好事儿啊?指不定哪天发现你不灵光了,就把你从供台上搬下来了。”不过有他在,一定会让她一直闪闪发光就是了。
离交易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村里人都忙碌起来。男人忙着打猎,鞣制兽皮、烤肉干、打磨工具;女人忙着采集、编织竹筐、缝制兽皮衣,家里有崽子的,还得照看崽子。个个都不得闲。过日子。靠的就是打算。交易会要开始了,大家都想趁着这个时候多攒点东西,好在交易会置办家当。
林青青睡得迷迷瞪瞪的,被尿憋醒之后,摇摇晃晃的踩着睡熟的凌就下了床。胡乱地裹好兽皮就开了门。茅厕在外面,她得出去上厕所。
两手捂脸,林青青不由“嘤嘤婴”哭泣起来。艾玛,菇凉的脸面都丢尽了!
林青青浑身抖了抖,强力撑起黏在一起的眼皮,瞟了院子一眼,又接着往茅厕走。
在众人的努力下,几筐黏土很快就见底了。林青青大约数了数,捏出来的陶器最少也有百来件儿。本来她以为不会有这么多的,毕竟土著大陆是个大尺寸的世界,使用的器具也都比她以前用的尺寸要大。
菇凉长这么大,顶多也就是走路的时候内衣带子开了,大姨妈血染后臀,再糗的事情就没有了。可是今天,居然被那么多人听见自己嘘嘘的声音!这跟当众小便有什么两样!
“对啊,烧陶呢。我都险些忘了。”凌拍拍脑袋,轻笑道。下一秒,他突然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瞪着石,“你说什么!你早就来了!?”
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还没到茅厕边上,耳边就炸起一声轰雷。
又闲扯了几句,两人便把话题转到了烧陶上。
林青青抱着凌的胳膊,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可我真的紧张啊。不成功不行呀,都被人架起来了,唔,当然这里面也有咱俩的功劳。你说我要是这第一窑就失败了,那威望值还不得呈负数增长啊!”
只能瞎吹嘘,没有实在功劳拿得出手的智者,根本就坐不稳屁股底下的位置啊。
石不争气地看了凌一眼,叫道:“你说干啥呢?烧陶啊!不是说好了早上起来就开始干活的吗?我们早就来了,你咋这么晚才起?”
“是、么!”凌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反手抄起门边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众人砸了过来!“个不要脸的,晚上不睡觉跑我家门口瞎晃荡啥!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们这群没节操的人,肯定就会干没节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