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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尖的村人看见林青青来了，忙高声呼喊道：“智者和村长来了，快让开。让智者还有村长进去。”

林青青偎在凌的怀里。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拧着他的肌肉，开口道：“老公，你说能成吗？也不知道里面成形的陶器有多少件？”

得到林青青的肯定答复后，几个汉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愣愣地放下手里的木叉，边擦着汗边走到林青青跟前，几人又是问了句：“真的成了？”

林青青笑眯眯地点点头，回道：“对呀，成了，不用烧了。都快过来歇歇吧，这几天，你们也是够辛苦了。”

林青青向来是个感官敏感的人，石盯着她的时间一长，她就发现不对了。扭头，对上石的眼神，她怔了怔，抿抿唇，看着石认真道：“你要是担心，就把人叫过来好了。大不了，我们不烧陶了。反正人命重要，这个道理，我也是懂得。”

凌拽着林青青又是往后退了退，这才摇摇头，说道：“没事儿！”

长叹几声，石摆摆手。低声道：“就先这样吧。”

“我们烧出陶器了？”

虽然他也会一直守在这里，可人总有疏忽。所以还是把警醒的法子交给汉子们比较妥当。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紧紧盯着土窑，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凌想了想，认真道。“你想啊，就是随便把泥巴扔进火里烧，都肯定是要出东西的。陶、瓷、玻璃，哪样不是烧出来的？我们还认真准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出货？你就别担心了。”

抽风夫妻二人组只顾着自己亢奋，守在土窑前面不挪窝，可是急坏了后面一大群人。村长和智者这是什么意思？陶器到底成没成啊！

林青青说的并不是气话。她是认真考虑过了，如果真的会炸窑，那么她铁定第一时间舍弃土窑。毕竟人命大过天的理念，从小就深深印在他们这群社会主义坏境下的长大孩子心里。

不过他们相信，智者和村长都是大度地人，不会和他们计较的。

凌拍拍石的肩膀，安抚道：“你不用那么担心，青青说的只是有可能，不一定会发生的。这年头，干什么没点儿风险？烧陶也一样的。”

旁边，石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忍不住对天长嚎了几声。

众人听见声音，赶紧往两边退了退，给林青青和凌让出一道仅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窄道。不是他们不恭敬，而是让得多了，一会儿就不一定能凑到前面见证光辉的时刻了！所以，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他们也只能这么对智者和村长了。

石恼了，恨恨地瞪了林青青一眼，既怪自己不淡定，又怨她追根究底。“你哪儿那么多问题？赶紧开窑才是！”

林青青心里一紧，三步并两步奔到土窑前面。凌往旁边让了让，指着里面某一处对林青青喊道：“你看，你看，我、我们烧出了瓷器！”略顿了顿，他又急声道：“我刚才伸手摸了，是真的！是真的！我们真的烧出了瓷器！”

“有这个精力烦恼这些，你倒不如和我做些别的事情~”凌坏笑一声，就翻身压在了林青青身上。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想起了原始版男女双重交响乐……

入眼的，是一排排散发着棕色光晕的器皿。偶尔有几个还呈现出一种白色的光泽。

“真的。”林青青笑眯眯地回答。

很快，进口便被打开了，一股灼人的热浪猛地扑面而来，凌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脚下也退了几步。

林青青和凌一前一后地走进人群中央，石等人已经守在那里了。看见林青青来了，他埋怨道：“这种大日子，你怎么还能耽误？想偷懒什么时候不行，偏挑这种时候！”

林青青和石一直担心的炸窑问题，直到天色微暗的时候也没发生。而这个时候，陶器的烧制基本已经完成了。林青青一直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对，烧出陶器了。”

人一放松，后遗症就来了。长时间高度紧张之后。乍一泄气，林青青顿时觉得两腿发软，根本没法独立站住。凌眼神一瞥瞄见这边的情况，赶紧过来扶住她。

林青青点点头，夸赞道：“石，你果然见识多，有智慧。这开窑就跟吃饭一样，趁热吃和凉了吃绝对不是一个味道。不过这陶器出窑那是跟凉皮一个样儿，只能凉着吃的。好了，兄弟们，天儿不早了，都回家休息吧。”

昨天林青青和凌走后，他也跟着走了。可回家之后就坐立不安，走来走去，心里怎么也不安稳。家里还有个小不点儿的小崽子冬，受不了大动静折腾。所以没法子，吃完饭之后，石就奔着土窑这边来了。

等汉子们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凌才走开。到了林青青跟前，伸手捏了捏她嘟囔的脸蛋，轻笑道：“好了，别担心了，不会有事儿的。”顿了顿，他又道，“土窑是你老公我亲自督建的。绝对不是什么劣质工程，你就放心吧！”

“不会有人怪你的。”凌捏捏林青青逐渐圆润的小脸蛋，轻笑道，“谁都有失败的时候。烧陶又是件天大的难事，就算不出货。也不会有人怪你的。”顶多，就是在背后埋怨几句罢了。而这些埋怨，他是不会让她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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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我们烧出陶器了，烧出陶器了！！！”几个汉子对视几眼，然后挺着结实的胸肌朝着彼此对撞过去，兴奋地搂在一块儿叫嚷起来。

凌点点头，“好。”

林青青深吸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睛，却是一直没从土窑上离开。脸上，也依旧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