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户籍路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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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现在心里有了些底,腿脚也有了力气,便站起来接着赶路,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

“文轩现在要叫做亦轩了,还好自己是蓝氏,不用改叫春桃。”蓝怡暗自庆幸,既然是“蓝氏”,那么冥冥之中自己可能与此还是有些联系的,只盼这一切是黄粱一梦,醒来自己仍在黄山观云。

蓝怡还在后边发现一张路引,上书王林山孀妻蓝氏携子由东平府去往登州黄县北沟村,并有梅县官府的印章以作证明。

又行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怀里的宝宝醒了。蓝怡熟练地给宝宝把尿后,他便闭眼睛哼唧在蓝怡怀里拱着要吃东西,蓝怡发愁地四处望望,只得拍着他加快脚步。但这时太阳已经升到正空,孩子哪里禁得住饿,开始扭动寻找着吃的,蓝怡无法,只得冒险试试溪水的温度,从水边的猪耳朵草上摘下一片大些的叶子在水里洗净卷起,装了干净的溪水贴在自己脖颈上暖一会儿后慢慢地喂宝宝喝下。

蓝怡一边陪他说话一边快步前行约两个小时,宝宝又睡着了,蓝怡双腿开始打颤,肚子也开始叫唤起来。

这份户籍身份做的很真实,蓝怡推测,王林山是真有其人,已经病卒。而王管家通过一些手段办理了其已经娶妻生子的记录,想让依柔带着孩子去往登州落足。而自己现在也别无他法,只有前去登州,否则没有官府的户籍官凭,自己带着孩子就成了真正的亡命之徒(古时形容弃户籍而奔逃之人),等于是黑户,那无异于风险更大。

她又取过依柔原本缝在衣服里的东西,首先是证件,便是依柔所说的假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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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蓝皮包袱里除了两身换洗衣物和文轩的几件小衣服外,还有一块上好的玉佩,玉佩上还系着一枚白玉篆刻印章,这应该是什么信物,依柔逃走还带着它足见这东西是重要的。

户籍是中国古代历代政府用以稽查户口、征收赋税、调派徭役、维护统治秩序的重要手段。蓝怡手里这份户籍上的文字是古版竖排繁体,看着就很有质感,她爱不释手,书呆子气又冒了出来,嘴里叨念着:“文物啊,真正的文物啊,古代造假珍贵文物啊。”

蓝怡收起户籍路引,其下放着的是一封信。这是小文轩的父亲写给依柔的信件,蓝怡粗看两眼,根据落款,知道了依柔的丈夫自称子渊,想来是他的字吧。除此之外便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蓝怡拿着银票顿时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虽然不知道一百两银子的购买力有多少,她记得以前历史老师说过三五两银子在宋代早期和平年代就够四五口的人家生活一年,这么说一百两乃是一笔巨款,自己可以租辆马车或乘船去往登州,对孩子来说就少受很多罪。

她擦擦手将熟睡的文轩抱起来,免得他受凉。此地不是最热的七月暑天,观察草木情况应是晚春,风中掺杂着丝丝的凉意,蓝怡抱着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虽然不觉得冷,但是孩子娇嫩,哪里禁得住风吹。这孩子抱起来有十四五斤重,比起她现在己四岁的小外甥轻了许多,带着他倒是没有觉得特别吃力。

登州应该在胶东半岛,自己明明摔在安徽黄山上的啊,看来不仅穿越了时间,还穿越了空间。蓝怡觉得自己遇到了超自然现象,霍金的时空虫洞理论都无法解释的穿越行为,只希望晚些被人发现,让自己的父母晚些得到自己出事的消息。这般想来,如果春桃真的穿越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也是不错的,起码她代替自己活着,父母还有有所寄托,不会太绝望。

这户籍、路引、信件和一百两银票,都是重要之物,难怪依柔贴身收着,蓝怡将这些放下,又取过春桃身上带着的荷包,里边只有两个银角和二十几枚铜钱。除了这些,蓝怡身上还有些价值的就是依柔的首饰和春桃的首饰,这些被她包好也贴身收着,只将春桃的荷包放在衣服内。

如若能够到王秀才的老家也就是登州黄县北沟村落户也不错,蓝怡记得秀才好像是免赋役税的,在这徭役赋税繁重的古代,自己和孩子也能算上特权一类,生活轻松些。

户籍上记载了王林山有中等田地三亩,下等山地五亩。田地不算多,但起码是有田产的主户,乃是有家可依的。

秀才一词,原指俊秀之才,与古代选拔人才制度相关,只是历朝秀才资格取得难易不同罢了。南北朝时期秀才是举荐的,隋代创科举制度后,秀才历代考取难度不一,但无论在哪代取得秀才资格,都是读书人中比较优秀的,让人尊敬。能够取得秀才或更高的举人、贡生资格,是读书人的追求,当然,也有那些屡试不中的读书人,被人所嘲笑挖苦,如孔乙己。还有便是《水浒传》中的王伦,他被人称为“不第秀才”,就是因为他觅举未成,又在选拔考试中名落孙山,这称呼是很有轻蔑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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