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这个决定,也同时听到了姥爷这番话,气的杨辰辰还跟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认为杨辰辰不讲良心、没有孝心,杨辰辰觉得母亲就是个包子,被折腾成这样了还要凑上去被虐,简直就是受虐狂。
杨辰辰没有拦住母亲,母亲毅然而然的暂时放下了工作送姥爷去乡下了。大概是太爱母亲了,所以见不得母亲受委屈,暂时没有找到工作的杨辰辰也跟到了乡下。杨辰辰去乡下之前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遍她的行踪。
得知最近约不到杨辰辰,所以下了班就去顾小沫店里坐坐。一方面感激她替我处理了还不回来的灵魂为其扎扎纸人,另一方面是方便更好的打听有没有新工作。
新工作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杨辰辰的消息。
“景溪,我姥爷出事了!”杨辰辰在电话那头声音哽咽着道,“你能不能和你的老板带着工具过来,这里有事要求你们。”
无论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杨辰辰都闭口不谈。
与顾小沫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赶去看看,说不定是有新工作。对于欠债一百万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挑什么工作。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才发现杨辰辰所说她姥爷出事了,也不过是下地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将腿骨骨折了,现在已经打好了石膏,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你让我们带着工具来做什么?”我诧异的问杨辰辰,杨辰辰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其实不是我们家的事情,而是隔壁村里的人。”
简而言之,隔壁村子里前两天死了一个人,他们家见杨辰辰的姥姥的症状,所以特意来打听。杨辰辰就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想复活死去的亲人,好好的告个别。
杨辰辰解释完以后,正准备带着我们去瞅瞅事主的家,顾小沫却问出了问题的关键,“人是怎么死的?”
“是……是掉下河淹死的。”杨辰辰心有余悸,哆嗦着说,“算起来我应该叫一声堂/姑,堂/姑家里还有一对儿女,走的突然……”
“怎么好好的会掉下河淹死?”
杨辰辰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实情,堂/姑的丈夫是个小白脸,据说是身体不适合做农活。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堂/姑在比较远的村子烧炭,每天风雨无阻,来回的时候都要经过一座桥,桥下是一条河,也正是堂/姑出事的河。
前些日子这里进入了梅雨季节,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那条河的河水水位上涨,河水湍急。堂/姑去上班之后连着两天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堂/姑父才慌了,连夜带着一对儿女找到了堂/姑上班的地方。办着烧炭厂的老板说因近日连续下雨,做事也不大好做,前天下午提前让工人们都放了假回家休息两天。
在工作的地方没有找到老婆,堂/姑父连忙带着孩子回去在各个亲戚家跑了一趟,当然是一无所获。
第三天的时候堂/姑的尸体已经从河里浮了上来,还是杨辰辰村里的人看到的。发现尸体的人吓得不轻,当晚就开始发高烧,这都是后话了。
尸体被泡的肿胀发白,耳朵上的肉都没了,不知道是被鱼啃了还是被河底什么东西给刮没了,耳朵上一对黄金耳环和脖子上一条黄金项链都不见了。堂/姑父哭哭啼啼的去认尸,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自己老婆的。
将尸体领回去之后,堂/姑父就连忙张罗着将尸体拖去火葬,还是被堂/姑的亲哥哥给拦了下来。
“这次委托人究竟是谁?”顾小沫直奔主题,丝毫没有给杨辰辰喘息的机会。
杨辰辰眼神躲躲闪闪,随即小声的说,“其实委托人是我妈妈和爸爸。”
“不是说是堂姑么?”我连忙问,“人家的亲哥哥都没有张罗。你父母张罗做什么?”
杨辰辰无奈叹气,“我也觉着爸爸妈妈多管闲事,这是我爸爸堂妹家的事情,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妈说堂姑人善良,以前还帮助过我们家,心里过意不去。妈妈去看过堂姑的尸体,加上堂姑父的反应,妈妈怀疑堂姑是被人害死的,根本就不是失足落水淹死的!而且堂姑父很可能是知道堂姑是被人害死的,那么急着将堂姑火葬肯定是想隐藏什么。”
“叔叔和阿姨要是报警,坚持要找法医来检查,怎么算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们一合计还是找我跟顾小沫来复活死者,让死人说话?”我哭笑不得,万万没有想到杨辰辰会这么算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