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颢看着顾小沫道,“顾老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小沫摇了摇头,“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死者自己不愿意面对,无论我们再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君颢听了顾小沫的话垂着眼思忖很久,“听说你能窥探记忆,能否……”
“不能,这单生意我们不接。”说着顾小沫就拽着我往外走,我一直扭着头看着床上那名少女,即便是一具遗体,依旧隐隐觉着有无尽的而悲伤从那具遗体里透露出来。
我跟在顾小沫身后,君颢家门一打开我就发现我和顾小沫已经站在瞎子街上,面前正是顾小沫的店。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依旧在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顾……你……”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瞬移,你姥爷没有告诉过你?”顾小沫冷淡的道,话里话外都是我见识少,“不愿被纠缠,加上那个小区很难打到车,所以直接用了瞬移。”
我连忙点头,抓着她的手问,“为什么不接下这单生意,看样子很有赚头。”
顾小沫的脸冷了下去,没有搭理我就进了店中,忙着去泡茶。
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所以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顾小沫泡好茶端了一杯放在我手边,这才开口道,“是死者不愿意让他知道真相,我若是强行让他知道了,除了造成伤害还有什么好处?”
“可是那么小的女孩子竟然自杀了,难道作为亲人想知道真相有错吗?”
“若是那真相让人接受不了,你也想将那些所谓的真相公布于众吗?即便死了变成了鬼,也有想要守护的人,这就是陆萌萌为什么不愿意上来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不接这单生意的缘由。”
我垂着眼也分不清顾小沫说的是对是错,我甚至分不清想要接下这单生意是否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开始窥探事主的隐私?甚至为了那些隐私而蠢蠢欲动?
我开始坐立不安,茶也没有喝,连忙站了起来跟顾小沫告辞。
小电驴骑的飞快,仿佛身后有着饿狼在追赶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回到家立即爬到床上,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对于自己这种病态的窥探事主的隐私觉得恐怖。
就在我慌乱之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姥爷的亲生女儿,景年的亲生母亲。
“景溪啊,你瞧瞧你年纪那么大了,自己的事情都不上心,也只有我替你上心了。”电话那头景翠的声音无比的和蔼。
“阿姨,我今年才二十四岁,不算年纪大。要是上学晚的话,今年也才毕业。”我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心情异常的烦躁。
“你懂什么啊,现在不找等到三十岁再找啊?到那个时候可就都是别人捡剩下来的,好的早就没有了。”景翠在那边絮絮叨叨,我只觉得脑袋疼得慌。
我知道景年的妈妈打的是什么主意,大二那年她就逼着我去相亲了,对方家里是做煤矿的,很有钱。当然景翠也就看上了对方家有钱,把我骗去相亲了。
你说相亲就相亲吧,但是男方没来,来的是男方的父母,将我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堪比查户口。这也就算了,事后听景翠跟姥爷说对方父母特别喜欢我,之后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一年,依旧是那位煤老板家,这次煤老板押着他儿子来了,跟景翠和姥爷好一顿叙。从人生哲学谈到了诗词歌赋,姥爷跟煤老板挺投缘的,姥爷因为挺待见煤老板,所以也挺喜欢煤老板那个大儿子的。
当时我与那位大公子交换了联系方式,基本上是没啥联系,因为大公子直接给了我句话:我最近忙,忙着考试所以没空搭理你。
听到这句话,我再不撤退就是我不识相了。所以我麻溜的撤了,后来景翠和姥爷在数落我的时候我总算琢磨出味来了。那位大公子有个女朋友,但是家里人不同意,硬是押着他来跟我相亲了。
景翠当时就说了:“人家父母很喜欢你,你姥爷也很喜欢那个男孩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你不是一直想开花店吗,他家那么有钱,你巴结上他们家,到时候你毕业,让他们家给你钱开个店,你得少奋斗多少年!”
到现在我都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姥爷喜欢就让姥爷跟他过一辈子呗,我想开花店我自己不会挣钱啊,我干嘛要他的!你们谁要喜欢他们家就跟着去过啊,抓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就因为顶了这么一句,我被景翠狠狠的揍了一顿,揍的我都找不到北了。
“明天晚上七点半你回来一趟,要是见不到你,我让景年去请你!”景翠话刚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只能无奈的叹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