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消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又蹦跶了出来,打电话破口大骂,说是我每个月月初打给他的钱越来越少了。以前我还知道忍一忍,自从知道又君颢给我撑腰,我腿也不抖了,手也不哆嗦了,冷着声音说,“景年,我警告你,你再这么威胁我,我可以去报警的。别特么觉着我欠你的,我欠的是姥爷的,绝不是欠你妈和你的!我希望你能认清楚,我景溪不是吃你家饭长大的,你妈嫁出去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可算不得姥爷家的人了!”
景年自然也不甘示弱,“哟,短短几天不见,你脾气见长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想让我去抽你?”
“你这是敲诈!”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敢这么跟景年说话。以前我还担心他和他母亲闹到我工作的地方,现在我竟然有恃无恐,“别说姥爷将我拉扯大,没花多少钱,就算是花了很多钱,那也是姥爷愿意在我身上花的。姥爷活着的时候没有找我讨回去,你凭什么找我讨钱?从你敲诈我那时开始,前前后后我也给你汇了快十万了,你从君颢那里也敲诈了二十万。所有的凭证我都留着,如果你太过分就别怪我报警告你敲诈勒索!”
想想年前我租住的房子被景年母子打砸,我天天晚上摸黑去上班的心算日子,心头起了一把无名火。
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凭什么被人逼成过街老鼠啊?
即便是过街老鼠,不应该是景年那样的人吗,我为什么要妥协啊?
“行,景溪你长本事了是吧?”
“是啊,我确实长本事了。你跟你妈不也就去我家打砸打砸,来我工作的单位大闹吗?我都跟同事们说好了,一旦你或者你妈出现在殡仪馆的大门口,就叫报警,说你们寻衅滋事。”
景年被我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挂了电话。
虽然景年气得要死,我却身心舒畅。解决景年后我又迅速的投入了工作,毕竟只有工作才能赚钱。
下班的时候接到了顾小沫的电话,说是接到生意了,我连忙跟君颢打了个招呼就往瞎子街赶过去。还没有进店就听到了女人的痛哭声,“顾老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一脚踏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抓着顾小沫哭的伤心,我琢磨着这个女人可能就是今天的事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母子啊,我到底要怎么活下去?”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让我开始茫然,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顾小沫安慰了一下这个女人,随即看着我说,“来了?”
“嗯,这次……”
“是安沁的女儿,余洋洋。”
痛哭的安沁也抬起头来,那是一张挺好看的脸,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即便是素颜也能看得出来她的皮肤状态很好。
“请你……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我垂着头没有吭声,顾小沫却没有急着带我去工作室,而是让我在一边坐下来。
顾小沫也没空搭理我,而是问坐在她身边的安沁,“你真的要复活你女儿,不再考虑考虑?”
安沁使劲的摇着头,“一定要让洋洋回来。”
“回来了又怎样?这样一个状况下,你以为洋洋回来真的合适?”
“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洋洋就这样走了……”
顾小沫叹了一口气说,“洋洋是你害死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当初你早一点醒悟,洋洋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顾老板,我求求你,求求你将洋洋给我找回来。”
坐在一旁的我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即便将洋洋带回来又怎样?”
“我……我要带着洋洋去警察局,我要告余乐那个畜生,我要让他们一家为此付出代价!”
“将你女儿的伤口再次撕开?”
“可我也不能让那对畜生继续害别的女人!”安沁的表情有些狰狞,双眼中迸出满满的恨意,“那对恶心的畜生,不!即便是畜生也不会跟自己的儿子搞到一起,还在网上写那些恶心的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听出个大概,更让我觉得震惊的是这特么是乱/伦啊,怎么就这么上了台面,还被这个女人发现了!
顾小沫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确定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不好过,那对畜生也不能好过!”安沁咬牙切齿的说,看的我是一阵胆颤心惊。
顾小沫看着我说,“开工吧。”
工作台上躺着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即便身上长出了尸斑依旧能看得出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活着的时候一定人见人爱。
“我的乖女儿……”安沁忍不住又开始哭,顾小沫揉了揉太阳穴终究还是将安沁给弄了出去。
当顾小沫再次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小女孩的遗体清理干净。
顾小沫双手环胸站在门口低声说,“你不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