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的尽是一些三观不正的同性,年龄跨度贼大。上至十几岁的未成年,下至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疑似鲁韦秦的小号在微博里明晃晃的写出了他得了艾滋病,想要报复社会,要不断的约炮,将这种病传染出去。
我不知道下面留言支持的人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同样得了那种病,心理扭曲到竟然觉得博主干得漂亮!
可能是为了炫耀,这个微博里也截图晒出了私信约炮的聊天记录。就连今天约了谁,做那种事情的细节都会在微博里公布。
我往下翻了翻,竟然发现了周舟的照片,虽然眼睛打了马赛克,但是脸型、鼻子和嘴很像周舟。不是正常的合影,而是被偷拍下来的,正是在酒店做那种事情的照片。配的文字是:今天又约到了个婊/子,长得马马虎虎,活好。
很多人在下面评论,污言秽语简直下不了眼。
越往下翻,越触目惊心。
鲁韦秦会不定期在这个微博上贴出约过的炮友,都是在发生关系的时候偷拍的,他自己完全打了马赛克,对于炮友却没有那么友好。有的是眼睛打了马赛克,有的是嘴巴打了马赛克,是极容易认出来的。
鲁韦秦不仅心理变态,还将偷拍的照片贴在网络上当做战利品,吸引着跟他有着同样心理的变态。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炫耀着,也让和他一样的心理变态蠢蠢欲动。和他相互关注的人里,很多跟他都是同类,得了艾滋心怀不满,到处约炮将病传染给别人。
一旦有人跳出来说他们没有道德,那群同类就会一拥而上,口径一致对外:如果是自尊自爱的人怎么会在网上约炮,怎么会被传染上这种病?自己是在替天行道,让那些爱约的贱人得到点教训。
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法律意识,根本不知道恶意传播艾滋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们在网上肆意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寻找同类人,抱团伤害无辜的人们。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有这么一群人,自认为恶意传播艾滋病的他们是在替那些老实人说话,让那些爱玩、爱约炮的人得到点教训。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脑回路神奇的人存在。我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些人跟我一样生活在地球上!
我呆呆的看着电脑,觉得网络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坐在电脑面前的究竟是人是鬼。那些人敲着键盘在网上发着那些污言秽语,更有人“贴心”的给出伤害无辜人的攻略。得手后他们就在网络上开庆祝派对,各种恶毒的字眼一字一句的出现在这些平台上。
他们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将那些受害人当成炫耀的战利品,从不觉得愧疚。
我颤抖着摸出了手机,手机几次要从我手里飞出去,好不容易拿稳拨通了顾小沫的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我是顾小沫。”
“顾老板,我是景溪,我……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
“鲁韦秦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一群得了艾滋病的心理变态在拉垫背的,他们都在网络上,将受害人当成战利品炫耀。顾……顾老板,我……”
“景溪,你听我说,冷静一点。那些人离你很遥远,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
我不住的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是担心自己受伤害,我……我是觉得跟这群可怕的人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觉得恐惧。”
“你看到的黑暗是我让你看到的。不错,这个社会上有很多得了艾滋病的人,比你想象的都要多。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得了这个病,有的人是用了不洁净的针头。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倒霉的,你知道最倒霉的是哪种人吗?”
“不知道。”
“得了口腔溃疡的时候和别人共用了一个杯子,很不幸,共用杯子的人也得了口轻溃疡,而且身患艾滋。”
“你说过艾滋病只通过母婴、血液和性传播的,为什么……”
“倒霉呗,我是想告诉你这个群体里有很多积极配合治疗,心态阳光的人。他们热爱生命,珍惜活着的每一天,自觉的和健康的人保持距离。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不能以为整个世界都是这么黑暗。”顾小沫顿了一会儿又说,“人渣放在哪里都是人渣,和社会无关。你看到的那些人不代表这一个群体,即便那些人没有得艾滋病,他们的心理也是这么阴暗,跟病没有关系。”
“顾老板,这单生意要怎么做,我都会配合。”
“你明天来一趟瞎子街,具体的事项当面谈。”顾小沫的语气沉重,我的心情更沉重。
挂了电话,我也将电脑给关掉了,那些信息我实在是不想接触了。太过黑暗、太过恐怖,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心里明白个别人不能代表一个群体,可是我还是被微博上那些人给恶心的浑身颤抖。
这样的人渣为什么要活着?
这种人难道不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代表?
深呼吸了几次,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我觉得不应该跟顾小沫打那个电话,我应该截图留下证据,报警才是最正确的。
我立即将电脑打开,登录微博去找刚才那个账号,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能查看的账号竟然找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