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县长,我是个直姓人,不像有些人喜欢玩手段,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你跟我一起把樊凡和陈立东拿下,你说就他们两个算个什么鸟东西,贪赃枉法不说,还沒有给条山人民办一件事实,照我的意思,他们两个早就该下台了,我已经给市委反应了好多次了,可市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动,我就估摸着闫老头又有些犯好人主义的糊涂了,我这次已经想好了,市委再不动,我就直接到省城找王书记,我还就不信,**党的天下,就能任由樊凡和陈立东这种人胡作非为……”
马文杰后面的话,有些原小生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只能含糊应着,直到马文杰彻底倒在沙发上,呼呼睡去,原小生才松了一口气,把服务员叫进來,给马文杰重新安排了一间房子,才算结束跟马文杰的这次谈话,
再次回到房间,原小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摆在客厅的摆钟,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动,才发现跟马文杰干喝了半个晚上的酒,竟然沒有吃下去什么东西,看着桌子上基本沒有怎么动的饭菜,又实在沒有胃口,勉强吃了一些,想要洗洗睡觉算了,可是躺在床上,却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马文杰今天算是把条山的情况给原小生交了底儿,可原小生总还是觉得怪怪的,如果按照马文杰的叙述,条山的情况就不那么复杂了,可为什么市委一直押着不动呢,难道真如马文杰所言,闫红学犯了好人主义思想吗,恐怕事实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即便是闫红学犯好人主义思想,王市长当时在沂南的时候,也不可能不动啊,从逻辑上來讲,本身就讲不过去,
那么会不会是马文杰也在给自己说谎呢,可人家马文杰一个常务副县长,又有什么必要给自己说谎呢,而且从自己來到条山的情况來看,无论是樊凡的作风,还是陈立东的做派,条山的班子绝不可能沒有问題,
思來想去,有些地方沒有事实依据,又初來乍到,实在想不大明白,索姓不去想它了,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却又想起已经是深夜了,这个电话打给谁也不大合适,又将手机重新放下了,刚放下,马上又想起了付颖,付颖跟自己一样,也是跟单身在外,给她打电话总比给别人打电话要好一些,至于好在何处,也沒有去想,或许是一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思想吧,嘟嘟嘟地按了一串号码,便把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沒有几次,付颖就把电话接了起來,对于原小生深更半夜的这个电话,付颖显然感到非常意外,对着话筒问长问短了半天,直到确定原小生真的沒事才松了一口气,又用埋怨的口吻道:“深更半夜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原小生也被付颖的这种关切感动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呢。”又把刚才跟马文杰的谈话给付颖说了一下,疑惑道:“我总觉得这个马文杰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來到底哪儿不对劲。”
付颖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是哪儿不对劲,脑子不对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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