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小英子上前一步拦在了前面。太后半个月前便离开华清宫。至今未回。要是给皇帝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下彻底‘激’怒了皇帝。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不长眼的奴才。自恃有太后撑腰是不是。竟敢阻拦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帝。好好的跟个宫人置什么气。.第一时间更新 ”随着这一声。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从佛堂里走了出來。面现不悦道。
玄承泽愣了一下。撩袍下拜:“儿子给圣安太后请安。打扰了太后清修。是儿子不该。”
“快起來吧。皇帝不在皇宫理政。怎地跑这儿來了。咦。手这么凉。”窦涟漪自然地拉起儿子的手。惊觉冰凉一片。正要替他搓一搓。玄承泽已挣脱了。心下一阵失落。不禁冲着随行宫人斥责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大冷天的由着皇帝在外面跑。”
那几位宫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一边请罪一边哀求太后宽恕。
“不怪他们。是儿子想着來探望太后。既然太后安然。儿子便不打扰了。如果太后沒什么吩咐的话。儿子告退了。”
玄承泽行完礼。不及她发话转身离去。
这就是母子。窦涟漪目送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不由得涩然苦笑。
“太后别太伤心。皇上还小。等大一些自然知道太后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五儿已长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经过这些年的历炼。大家都说。她的神态与心智颇像主子窦涟漪了。
她抚了抚衣袖:“你也别安慰哀家了。只怕儿大越不由娘。”转尔神‘色’一正:“可打探到皇帝此行因何而來。”
儿子因思恋來看望她这位生母。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么。皇上此來必然另有目的。
“回禀太后娘娘。奴才方才找皇上身边的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近來朝中大臣纷纷上疏。……”小英子瞄了她一眼。不敢往下说了。
窦涟漪淡然命令:“但说无妨。”
“说太后您年年移居华清宫一段时间。表面上是避寒。实际上是‘私’会男人。而他们所指的那个男人便是……月王爷。”
其实小英子也有些‘迷’‘惑’。这么些年了。主子每次來华清宫便会悄然外出。除了五儿。谁也不带。素云前两年嫁了人也就罢了。连他这位心腹太监也不知其踪。
五儿气愤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看來是有人要急着动手了。也罢。那就新帐旧帐一起算吧。”窦涟漪一猜便知是圣母皇太后在背后捣鬼。当下吩咐道:“小英子。派个人请月王爷來一趟。”
小英子嘴张了张。想提醒这个时候见面恐怕不好吧。终是沒有说。主子的计谋与心智无须他担心。
约‘摸’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月惊枫应旨來见。宾主见过礼后坐下说话。
“许久沒见王妃了。不知雪鸢近來可好。”她以闲话家常开场。
月惊枫笑道:“谢太后记挂。她还好。最近也唠叨着说要來看望太后。就怕太后事忙。”
“是啊。这事儿一件又一件的总沒个完的时候。连与故人叙个旧的时间都沒有。王爷应该听到那些流言了吧。”
窦涟漪感慨一声后。便直奔主題。
一丝赫然浮上白皙如‘玉’的脸庞。对面的人面现端凝:“给太后惹來这么大的麻烦。是本王的错。”
“不怪你。若是有人蓄意兴风作‘浪’。又岂是你一力所能阻挡。”玄月能有今天。母子俩能安然至今。全亏了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她只有感‘激’。
月惊枫默然。他当然清楚她口中所谓兴风作‘浪’之人是谁了。
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他有时也难以决断。
“是时候了结了。王爷。哀家希望得到你一如既往的支持。可能吗。”窦涟漪直视向他。一字一顿。
他骇然抬首。蓦然对上她沉静如星辰的眼神。只一眼。便已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本王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留她一命。”良久。他低声提请。
窦涟漪微微点头。“如此。哀家便不留王爷了。回去代问王妃好。”
月惊枫起身。无言退下。
“小英子。”她扬声唤來已经身为大内副总管的贴身太监。“速去夏府。让夏大人领头联名上书弹劾月淮山侵吞公款中饱‘私’囊。”她早已着人暗中调查月碧落的父亲。证据在握。是时候抛出了。
十日后。华清宫避寒的圣安太后突然回宫。并突然发难。朝堂上当众拿下户部尚书月淮山。拘押刑部大牢审讯;后宫则封了圣母皇太后的宫殿。将之打往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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