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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疼痛像是疯狂生长的潮水 汹涌而來 密密麻麻啃食骨血的苦楚 将云歌淹沒 昏暗的地牢里烛火微微颤抖着 铁链不断发出细小惊颤的碰撞声
女子站在云歌的跟前 眸子里的惊讶转瞬即逝
“是蛊毒 ”她蹙眉 话里是满满的狐疑和不解
回答她的只有低低的无法压抑的疼痛呻.吟 云歌死死咬住嘴唇 长发从脑后倾泻而下挡住了她苍白如雪的脸 血液在沸腾着 尖叫着 那种巨大的仿徨和痛苦 连带着密密麻麻的啃噬一并将云歌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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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色里天际上空翻滚着乌亚亚的黑云 凉风裹着深夜里的漆黑撞破半支的雕窗 呼啸而进 幔帘吊着尾稍高高扬起 又落下 床上的男子紧锁眉头半倚在床头 面色一片惨白
“阿秦哥哥……”白灵紧张的抓着禾秦的手 声音里带着无助和浓浓的哭腔 身侧是一览展开的银针 却叫她束手无措
五脏六腑仿佛被掏空了 体内的内力在此时毫无作用 细小的痛苦和痒麻疯狂的遍布全身 禾秦微微眯着眼眸 咬牙承受着体内的痛楚 房内的烛火虚晃在他俊美的脸上 剑锋雕刻的薄唇紧抿成缝 面孔上似乎笼罩一层浓浓的冰凉的阴霾
蛊毒肆意撩拨 像是情蛊 却半分恨意半分懊恼的猜测 早知这毒性发的这样快 今晚万不该让斐云歌离开 现在看來 在她体内的倒是母虫
他向來自信又自负 这次却败在了她的手中
凉风裹着地上细碎的杂叶从门外卷席进來 含着夜色里的风尘仆仆 白玉川匆匆推开了门 他面色焦急 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
忍着体内五脏六腑乃至四肢的疼痛 禾秦微微睁开了眼睛 应着烛火的光芒向白玉川的脸上循去
“斐云歌不见了 ”含着一句话同胸腔内的呼吸一并吐出 带着丝喘息和压迫人心的凝重
翌日
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霹雳堂的老堂主于昨夜去世 今日进行三日追悼 四日后正式出殡 小堂主上任霹雳堂
第二件事便是震慑一方向來低调的斐庄 夜遭不明人偷袭 主家虽沒伤到 但却死了诸多侍卫和家仆
巍峨严耸 突破一切绿荫树端的斐庄坚定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积压的白云笼罩在上方 风和日丽下却是乌云密布
庞大的正殿内悄无声息 斐庄内大大小小的主事人 齐齐的坐了两排 独独前排空出了一个位置 殿内静谧的一根针落地都会惊起波澜 每个人冷峻着面孔 里头的气压凛冽的仿佛能割破肌肤
斐华敛着一双老鹰般犀利的眸子 缓缓扫视了众人一眼 那道阴寒的目光稍加顿作 便叫在坐的人背脊一凉 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不可否认 斐华虽老了 但身上那摄人心魄的气势却是并未被岁月磨砺而去 像是把上古的神器 将戾气藏去只留下表面的沉稳
“昨夜有谁在庄中 又有谁在外头 ”稳重不失威严的声音 在殿内响起
众人心中忐忑之余又愤恨不已 这江湖上是谁不要命了还是不长眼的 竟连斐庄的主意也敢大 这事说來也蹊跷 斐庄向來做事低调 眼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盯上了 怎能不叫斐华大动肝火
斐兴阁身为长孙 也颇受斐华看中 他俊秀的面容上波澜无惊 看了一眼后从座位上站起來 声音不大 敬畏谦和:“昨日孙儿远在南都 并不在庄中 早先身边也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 ”
“回禀大当家的 昨日我带领手下一直在斐庄西边的领地看守 并沒有不妥 ”斐庄的一个为首的侍卫也起身回道
“爷爷 昨夜我一直在庄上的房内 后來若不是二哥及时将我救出 恐怕我也要交代在贼人手中了 ”斐冉有惊无险的微微颦眉
“回禀大当家……”
斐华皱着眉头 面露不耐的抬手打断了众人接下去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斐华到底想做什么 便见他的视线一转 落在了一直并未说话的萧阳身上
“你主子呢 ”斐华开口问道
萧阳微微垂眸站着 身子挺拔像是殿内坚实的梁柱 听闻他身子怔了怔 面上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担忧 随后双手一并 声音铿锵有力
“回禀大当家的 昨夜公子出门后便一直未归 直到现在属下也未能联系到她……”说道最后 音调却微微低了下去
自方才召开紧急商议之后 前头空着一个位置之时 众人心下便已有了猜测和狐疑 原本以为是老爷子吩咐云歌在外办事的 便也沒人敢说话 现下见斐华竟也不知道她下落何去 这些人自然是抓到了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