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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若被香南陵紧紧的抱着跌在了地上 她的胸口被一只漆黑的利箭穿透 鲜血像是怒放的红莲在她雪白的衣衫上绽开 带孕的肚子突兀在云歌视线中 有种说不出來的凄凉
原本沉浸的夜 像是突破出了浩瀚的海面 迎接着乘风破浪的呼啸声 房殿前的树随风摇曳婆娑着 伸展的枝桠在墙壁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 却迅速被长廊通明的火光遮下
一时间原本的平静 忽然被打破 穿着墨色长衣的弟子们慌慌张张的來回跑动着 暗黑色的天空像是一条淌不动的长河 缓慢而粘稠
发生的太快了 方才那支凌空而來的箭 不论是禾秦还是香南陵 都沒有看到是从哪个方向过來的 原本都以为是朝着自己來的 箭却精准而犀利的刺向了那个最沒有还手之力的人
云歌有些恍然 站在长廊上 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 她良久沒有动 只是因为脑中有些空白 一丝寒意不知不觉从心底缓缓的升了上來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弟子和婢女从屋里头端了出來 一个弟子匆匆从云歌身旁撞过 她脚下踉跄一步 肩上剧烈的疼痛起來 那种剧烈的疼痛快速游走 直到逼退了大脑中短暂的停滞 云歌顿了顿 脸上茫然的神色渐渐褪下 带着丝无措的眸光也渐渐变的平静了下來
她忽然将禾秦拉住 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走 以后再也不要踏进这里一步了 ”
却还未踏出一步 就被禾秦一把拽了回來
他的脸上有一丝冷冽 黛螺色的长衣在通明的火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深色的衣质恰到好处的收敛了他眉眼间的戾气
“你要是现在走的话 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了 ”反手一钳 便将云歌的手腕轻而易举的紧握住
沒有人能想到这件事会同谁有关系 只不过是她自己欲盖弥彰罢了 只不过是她自己的过度紧张罢了 可若说同她一点关系也沒有的话 听起來又有点不切实际
禾秦说的话是对的 此时若是离开 恐怕事情就真大条了 云歌愣在了原地 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恰好这时香雪客从长廊前头火急火燎的赶來 眸中一亮 云歌挣脱禾秦的手 朝他跑了过去
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 身形还未站稳 便被香雪客一把扶住
“三哥 冰若她……”云歌急急的拽住他的衣袖 话还未说完 就透露出了心底的慌张
“别急 ”香雪客出声打断了云歌的话 抬手覆上她的手背 遂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 我先进去看看 ”说罢蹙眉满是担忧的看了她眼 大步朝着前头灯火通明的房殿进去了
禾秦冷眼看着香雪客离开的背影 又扫了眼六神无主的云歌的 讽刺道:“既然早都认亲了 方才还装什么紧张 ”
云歌背对着他 愣了半晌 才反应过來 禾秦是在同她说话
“什么 ”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显然是沒将他说的话听进去
轻而易举的将怒意勾起 禾秦冷哼一声 拂袖离开 也朝着房殿进去了
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到他了 云歌茫然的看着禾秦离开的背影 只身一人站在空旷的长廊上 晚风萧条将她后背的发丝拂起 又服帖的落在了肩上
她沒敢挪动半步 目光笔直的落在门前的那一片光亮处 甚至都沒敢细想云冰若到底会怎样 无边的黑夜 唯有头顶的行灯带來了丝光芒 摇摇曳曳落在身上却有着莫名入骨的寒意
门前一道人影晃过 云歌一激动 迈开步子就迎了上去 下一刻脸上多了分失落 从里头出來的只是名弟子
那弟子袖口卷起 站在门口张望了一眼 随后朝着云歌这边跑了过來
“斐公子 我家三公子有请 ”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云歌点了点头 面色镇定 随着那名弟子一同进了屋内
前殿是一排焦促不安的众弟子和婢女 均都低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见门口有人进來了 立马闭上了嘴巴 屋内顿时陷进了异样的安静中
气氛很叫人不安 云歌看了眼一众人 怀揣着满腹的紧张 穿过了卷帘 后面只有香雪客同禾秦在里面 而云若冰则被香南陵带着医师留在了后头诊治
她刚刚进去 香雪客就迎了上來
“等会我爹娘他们恐怕会过來 你先随着二宫主一同离开吧 ”他急忙说道 时间紧凑的沒有给云歌问出一句话的机会
是啊 如果等会香夫人同其他表哥和表妹一同过來 只怕自己的样貌 很难不引起他们的疑心 只是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 应当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吧
这么想着 云歌立马问道:“冰若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