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的手顿了顿 被司徒尔岚握着的手紧了紧 “你都知道了 ”
司徒尔岚轻柔一笑 “我的武功已经沒了 除了树林里的那个人 谁还会出现在这崖下告诉你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救的我 ”
在司徒尔岚醒來的那一瞬间 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沒有 别说起身 就连基本的抬头都做不到 通身的困顿疲乏 令她不得动弹 那种累是从骨子里透出來的 连精神都难以集中 以至于熊倜的突然出现 不仅给了她视觉的震撼 也让她发自心底的明白 她已经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甚至她的身子 比寻常人还弱
自从十五年前她开始习武 落下的病痛数不胜数 可她都以强大的内力化解 包括一些儿时伤痛的病根 也都因为她的强身健体 而逐渐平复 如今沒有了内力的抵御 她的身体必定每况愈下
“你会怪我吗 ”他出声 目光紧盯 十指相扣
她不答反问 “你会怨我吗 ”
熊倜淡然 眸色坚定 “不会 但若救不活你 我必定不独活 ”
“熊倜哥哥 ”司徒尔岚轻声呢喃 “我只是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 我明白你不会如此想 可是就算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我要你答应我 离开山崖 为我而活 ”
他有他的原则 她亦有她的自尊 从來 她都是在两人中扮演着趋于主导的角色 如今凶手和宝藏沒有找到 真相也不清不白 废除武功 她想都不敢想 也不会去想
如今沒有了武功 虽然救回一条命 可她却无法舒展心结
黑衣轻动 “不 从今以后 你我二人 要生死相随 ”
司徒尔岚动了动唇畔 不等她开口 熊倜面色微微一顿 在他起身的瞬间 门外忽的爬进來一个人
“一大清早的 谁让你们在我这里废话了 ”
沙哑隐晦的声音 从地上传來 司徒尔岚还是第一次见到树林中人的面容 微微一怔后 顺着熊倜的力气起來 由着他揽着自己 已经顾不得身份与礼数 款款一笑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
“谢 我怎么沒觉得你打从心底高兴 估计心里还骂我这糟老头子多管闲事 ”对方冷哼一声 显然对这声谢十分不受用
司徒尔岚目光一凝 忽而一笑 明白了对方是知道自己的心意 在如此高深之人的面前 司徒尔岚索性不再隐瞒 而且她体内那始终护在丹田的气息 温热无比 除了那个人 她想不出还有谁
“我确实之前就知道自己中的是‘火眠掌’ 也知道废除武功 是解毒的唯一方法 ”身后 手臂突然紧了紧 似乎在告知自己的不满 司徒尔岚回以苦笑 又道:“可我们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事 不得不出去 所以才不得已隐瞒 为此先前得罪前辈的事 还请前辈多多包含 ”
地上的身影 不屑地吭了声 “叫我乔誉之 ”
床上的二人相识 皆露出一笑
司徒尔岚轻言 “誉之前辈 你怎么不会山颠 要在这崖底生活二十年呢 ”
沒有这样的武功 功力又如此醇厚 说上不去区区的山崖 他们自然是不信
“一生龙活虎就想着别人的事 我看你们就整日吃饱了沒事做 才会东管管西看看 落下这山崖 不过五日时间 小子就出去了好几趟 ”
司徒尔岚不解地看向熊倜 “你出去了 ”
熊倜低了低眉 “恩 你昏迷了五天午夜 需要草药 便上去了 ”
司徒尔岚还沒说话 乔誉之拖着身子道:“轻年人既然有活力 就该先把武功练好 就这样次品的功夫和二脚猫身手 如何混迹江湖 说出去 真是丢了我……你师父的大名 ”
听乔誉之提起逍遥子 熊倜突然想起什么 本來他打算问问 是否乔誉之认得逍遥子 从那天晚上乔誉之的反应來看 应该关系匪浅
“您认得我师父 ”
乔誉之一勾眉 皱巴的皮肤轻轻一弯 “不错 倒是懂得用敬语了 ”
熊倜抿着唇 “先前多有冒犯前辈的地方 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
地上的人影一呲溜爬上桌子 远远看去 好像坐在椅子上
“我和你师父……”目光微混 似乎陷入了很久的回忆里 乔誉之难得的笑了笑
“他比我小五岁 却是比我呆在师父还久的 说起來 他还是我的师兄 ”
“师兄 ”熊倜错愕地脱口 换來乔誉之的一记白眼 让他不再打断
“当时我拜入师门时 师父只有逍遥子一个徒弟 我见他比我小五岁 死活不肯叫他师兄 他也无所谓 每天一壶酒 一把剑 就可以在后山呆个大半天不出來 后來沒过几年 江湖上出了一个杀手组织 师父曾经受过那个头目的恩 为了还恩 便答应让逍遥子过去当杀手 当然 师父问过逍遥子的意见 他什么也沒说就答应了 但是我知道 他也是为了还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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