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我马上滚。”李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來,捂着屁股道:“秦大哥,我去训练……嗯,你也考虑清楚,我娘还等你答复呢。”说着,李健也不等秦百川再发飙,飞也似的逃开了。
“这小子还真逗。”李健跑回去之后,看完全过程的丁三石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恭喜秦先生,后宫之内又多了一位佳丽。”
“你也看我笑话是吧。”秦百川怒目而视。
“秦兄弟坐享齐人之福,我羡慕都來不及哟。”丁三石嘿嘿笑道:“德生公眼神还不错,何梅虽然比兄弟大了几岁,可依兄弟看來,这样的女子最有味道。”
“滚蛋。”秦百川白了他一眼:“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怪,八成是李健从中作梗。”
“是不是李健作梗,秦兄弟去问问何梅不就知道。认真说,我觉得那小子使坏的可能性不大,沒有亲娘的授意,哪个禽兽不如的儿子会有这样的举动。再说,那不是还有何梅的亲笔信。”丁三石眨眼道。
秦百川摇头,丁三石又道:“人家一个寡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惊世骇俗了,若是秦兄弟严词拒绝,哪里还有她的活路。李健说的也沒错,或许她娘这么做,也有想依靠兄弟的目的……而对先生來说,如果能与何梅成为夫妻,掌控沿海军似乎更加名正言顺。”
“老子要真想掌控沿海军,还用得着那么多弯弯腰。”秦百川不屑的撇嘴。
“话是这么说……可秦兄弟,现在人家娘亲都已经表明了心意,你总不能装糊涂吧。”丁三石道。
“不装糊涂怎么办。”秦百川有些头大:“难不成我拿着这封信去找何梅,问她你是不是想和我**。”
“我去,秦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直接。”丁三石兴奋地搓搓手掌:“要不是顾忌咱们主仆有别,秦兄弟去问何梅的时候,我都想在一旁看看她的反应。”
秦百川呼吸一滞,他算是看出來了,丁三石这货也不是什么好鸟,唯恐天下不乱啊。丁三石哈哈笑道:“算啦算啦,跟你开个玩笑。不我要是你啊,就在大颂各个城镇遍地红旗,到时候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个暖床的。哎,可惜,咱沒有秦兄弟这福气,需要的时候只能靠墙根解决了。”
“牲口,都太他娘的牲口了。”秦百川被丁三石弄得哭笑不得,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动静稍微大了一些,却是将门内刚出來的俩人吓了一跳。
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人,秦百川颇有些慌张,急忙将手里的信纸背在后面,我次奥,还打算能不见何梅就不见呢,沒想到她还出來了。秦百川嘴唇动了动,想开口问好,可心里有鬼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兄弟,你脸色不大好看,是谁惹你动怒。”秦百川回到渔家傲的消息早有人去告诉了何梅,她带着何立急忙出來迎接。
“沒,沒有……”秦百川有些结巴,总不能说是你的一封黄书把老子吓尿了吧。
“那便好。”何梅以为秦百川不愿跟她细说,侧身让开门口,笑道:“秦兄弟,何立已经把亡夫留下的财产都已经拿了回來……嗯,具体的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可好。”
“当然,秦某跟计无策商量一下午,也制定了收复沿海军产业的策略,正好要告知嫂夫人。”既然躲不过那就别躲啦,秦百川故作坦然的道。
何梅感激的点头,秦百川迈步进入渔家傲,她和何立一左一右跟随。三人來到渔家傲的正厅,秦百川一眼便看到桌面上摆放的许多东西。德生公在安阳盘踞这么多年,做得又是海运、贩卖私盐的生意,虽说被人洗劫了不少,但剩下的财富也不容小觑。
秦百川随意查看了一番,单单是各种面额的银票何立便取回了足足十三万两,安阳以及安阳周边的地契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张,宝玉珍珠三盒,再加上一些珍奇古玩,名人字画,秦百川粗略的算算,最少、最少也值数百万两银子。
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秦百川一个劲儿的倒抽凉气,从江陵一路走來秦百川认为自己算是“有钱人”了,可跟这些真正的大户比起來,根本毛都不算哟。从德生公留下的这些财富上,秦百川也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題,难怪从古到今黑涩会屡禁不止呢,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谁还能真正守住那脆弱的道德或法律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