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思就是,武松去东京了?四五十天都回不来?”徐少阳重新梳理一遍,见王婆点头了,他又问道:“第二,对面那小娘子,可是潘金莲潘小姐?”
正犹豫要不要捡起竹竿抛还给这个妇人的时候,对面一个茶水局的帘子里,钻出一个满头银发喜庆十足的老婆子:“谁叫小官人打着屋檐边过?打的正好!”
“啥?啥情况?”
“这尼玛文言文听得人真费劲啊!不过,这王婆说什么?月下老瞎了眼?她却偏偏要坏月老的好事?嘶!是我想太多么?难道说,总指挥之前不是在开玩笑,这次有了仙侠元素乱入的水浒传,我真的有可能会扑街?”
第一,这王婆提到了打虎的英雄,那么,这打虎英雄应该就是武松吧?
徐少阳被这王婆一通话说的头晕脑胀,不过他还是勉强注意到几个细节。
王婆扬了扬手里第三片金叶子,吃吃笑两声,连嘀咕都懒得嘀咕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没变啊!还是自己在中土神洲时的穿着。再掏出手机自拍一张,也没错啊,还是他徐少阳啊!可是……
王婆吃吃一笑,鞋垫放下,银针插回头发里,一只干瘦的手敲了敲桌子,却没吭声。
“呋呋呋~你这小官人真是有趣,老身与你说媒,你却要吃梅汤,老身与你说茶,你又要吃和合汤。此等反复无常,莫不是嬉耍老身?”
至于这王婆说的闲工夫,恐怕就是她设的一个套,等着自己钻。偷香窃玉的妙贼?
王婆莫名其妙的看了徐少阳一眼,将第五片金叶子收起来,没好气说道:“西门大官人?哪里来的贼厮鸟,老身认识他作甚?不认识。”
王婆的三角眼跳了跳,将第四片金叶子捏成一粒金瓜子,还是没有吭声。但徐少阳却诡异的看懂了,王婆的意思是,武松捏死她就好像捏一颗瓜子那么简单。
徐少阳骨头都酥了,他脑子一抽,就回了一句:“不妨事,娘子可是闪了手?”一面说,一面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儿。
王婆放下鞋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徐少阳,满意的点头说道:“倒是五应俱全,这碗和合汤,当真非小官人莫属。”
第四,这王婆竟说自己情窦初开?也就是说,这货竟然单靠面相,就能看出自己刚刚和慕容瑶定情?
第二,这王婆说自己胯下吊着七寸长,养着一只好大龟……他妹的这王婆有透视眼么?
“综合描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小伙伴,千万别吃王婆的瓜,谁吃谁死!”
结结实实吞咽口唾沫,徐少阳短促一次深呼吸,客客气气的问道:“王干娘,不知您这个梅汤,是怎地个吃法?”
“五应俱全?王干娘,不知这五应,又是何物?”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那只臭鞋竟然定格在徐少阳面前,然后猛一花,就没了踪影。而王婆则是捏起金叶子,三角眼翻了翻,和和气气的说道:“小官人莫非不认得她?她老公便是每日在县前卖熟食的。”
金叶子都给出去了,徐少阳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是来帮潘金莲逆天改命,来打败武松的啊!怎么感觉,再顺着王婆这条支线剧情走下去,自己就成了西门庆呢?
“呃……却不知王干娘这碗和合汤,又是怎地个吃法?”
点点头,徐少阳最后深吸口气,问道:“王干娘,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认识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啊,前几次逆天改命任务,全是眼睛一花浑身一紧,就从天而降了,怎么这次搞出这么多噱头?
“不敢不敢,王干娘,在下既想吃梅汤,又想吃这碗和合汤,不知可否?”
王婆舔了舔嘴唇,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朵菊花般的怪笑:“第四应,小似绵里针般忍耐。小官人情窦初开,性子最是皮实,当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妙妙妙~”
“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这么厉害!”
王干娘翻翻眼皮,白一眼徐少阳,扭头就走,“本道是潘驴邓小闲,却道是个雏儿,可惜可惜,可笑可笑……”
徐少阳冷不丁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周围的四面金色勇气之盾微微一震,一道凉气顺着天灵盖倒灌入脊梁骨,将他彻底惊醒。
结果王婆左等右等,没见徐少阳掏钱,直接变脸道:“她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她怎地?”
王婆嗤笑,扬了扬手里第二片金叶子,嘀咕了一句:“白捡一片棺材本。”
桃红色花瓣忽的一卷,又炸开成茫茫多的粉色云霞。徐少阳突然觉得自己飘起来了,好似腾云驾雾般,在一条深邃的星光甬道里穿行。
徐少阳有点懵逼了,看一眼茶水局里走出来的老婆子,又抬头看一眼媚光四射的小娘子,一时间,竟忘记去捡地上那根碧绿的竹竿。
“这第一应,潘安的貌。小官人貌胜潘安,比那打虎英雄都要风流。第二应,驴儿大的行货。小官人胯吊七寸,当真养着一只好大龟!第三应,要似邓通有钱。老身虽不知小官人跟脚,却也晓得,那邓通与小官人比财,怕是要找颗歪脖子柳树吊死了。”
这是怎么了?还有,这等诡异的即视感又是怎么回事?竹竿?被打到后脑勺?徐少阳低头一看,果然,脚下就躺着一支竹竿,翠绿翠绿的,比绿帽子的颜色都绿。
少妇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俏脸绯红,嗔怪道:“官人既然不疼,何不将那惹事的竹竿还于奴家?”
“好家伙,这变脸比翻书都快啊!”徐少阳暗暗吐槽一句,想了想问道:“莫非是,卖炊饼的武大郎?”
“第四,王干娘,你与那武二郎,动手厮杀搏命的话,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