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
从女儿伏禾口中得知儿子已经回到长安的消息,陶氏万分激动,一边让伏禾去告知她外祖母,一边与张氏、李诧,一起做着一些家常饭菜。
用陶氏的话来说,儿子大鱼大肉什么没吃过,可多久,没吃过家人亲手做的饭菜。
“阿翁总算盼到子厚回来,自从子厚受封太尉、大柱国、镇北王,阿翁便一直盼着子厚回家!”
邰氏一边用手轻轻摸着肚子,开口说道。
来到长安之后,邰氏便发现怀有身孕,应当是在离开县前,担心路上会碰到什么意外,伏志与邰氏日夜播种怀下的。
赶来长安的路上还没反应,前些时日一直呕吐,便发现怀有身孕,不过肚子依旧不是很明显。
只是邰氏想到肚子有个未出生的婴儿,便忍不住习惯性的抚摸。
“可不是,咱伏家如今终于出了一个太尉、大柱国,还被封为镇北王,日后我们伏家后人,出去见人也能抬头挺胸,阿翁以前只能与其他人说着,伏家以前有个当官的,以后阿翁的曾孙、玄孙他们,都能说家中有人封王!”
张氏也笑着与儿媳邰氏聊天,随着家中条件越来越好,张氏逐渐褪去昔日彪悍,说话起来,不能说像陶氏,邰氏那般,但至少与之前,宛若两人。
一开始张氏怕改不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忍着不说话。
“姹儿,等子厚回来,今晚你们先入房,放心,我们伏家一定给李家补上娉礼,到时候让你风风光光的做子厚妻子,先要个孩子再说!”
张氏想到再过七八个月,邰氏便能给阿翁生个曾孙,于是连忙看向一直俏脸带着甜甜笑容的李诧。
李姹不能说话,原本听着伯母与邰氏聊天,不曾想突然与自己说话。
听到伯母张氏话里的内容,李姹那小俏脸刹那间满脸嫣红,有些慌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可不行!定要让子厚先给娉礼,让姹儿过门再给碰,不然让姹儿委屈,我可不答应!子厚没给娉礼之前,别想碰姹儿!”
陶氏护着李诧说道,想到儿子不给娉礼就要与姹儿过夜,顿时摇头拒绝。
如今在陶氏眼里。
儿媳天生不能开口说话,对比正常人,已经是受苦,谁再敢欺负自己儿媳,自己不要这条命也要护着儿媳。
“不想要孙子?”
张氏听到陶氏的话,带着一抹调侃的笑容,看向陶氏。
自从邰氏怀孕,自己要当祖母,陶氏可是羡慕得紧,天天嚷嚷着小家伙出来,大家一起抱。
李姹感受到陶氏对自己的关心,嫣红的脸颊上,露出感动的神色,除了继母长孙氏,陶氏比祖母都要疼爱自己,舍不得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孙子?”
陶氏看着张氏的眼神,顿时看向一旁怯生生,长得倾城娇颜的准儿媳李诧。
“明日便让子厚带着娉礼去提亲,挑个日子!”
陶氏看向张氏说道。
话音落下。
邰氏都忍不住噗呲捂嘴笑起来,张氏露出我还不知道你’的笑容,李姹没想到准家母陶氏那么急,愣了愣,随后羞涩的低下头,继续弄着陶氏教做的菜。
“娘,你说爹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子厚都已经封王了,也不知道爹他现在在哪!”
邰氏看着陶氏与李诧站在一起的模样,想了想,最终,还是不由得看向家母张氏。
邰氏知道,家母张氏,一直都想着家父伏弘。
当年家父伏弘,一心想要闯荡出一番事业,而那么久,都没有丝毫消息。
“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们过得好就行!”
张氏开口说道。
“再找些人去找找吧!一直在长安打听消息,或者等他来长安,终究不是个事!”
陶氏也向张氏劝道,虽说不怎么喜欢子厚他大伯,可再怎么样,也是阿翁的长子,是丈夫的亲兄长。
“你们别担心他,等他听到子厚封王的消息,不用找,他自己都会来长安!”
张氏不赞同陶氏的话,让陶氏与邰氏不用担心,拿着野菜放在水里清洗,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陶氏。
“他听到消息后,目瞪口呆之外,指不定还会与别人吹嘘子厚是他侄儿,是他从小到大亲自教出来的!”
张氏对着陶氏说道,随后便回头清洗野菜,这都是子厚小时候最爱吃的。
灶房内。
听着张氏的话,陶氏与邰氏面面相觑,如今各地都是战乱,到处都是叛军、劫匪,二人担心伏弘之余,可对张氏的话,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因为二人都能想象到,张氏所说的那些场景。
那些事。
邰氏还真能做得出来!
即便邰氏从大到小,都有教秦学过一个字。
想到那外,七人倒也是怎么担心邰氏。
黄昏上。
是仅仅是陶氏,非要在小门等着儿子,不是年迈的伏弘,都在侍男的搀扶上,死活要等到大孙儿回来,甚至肚子在叫唤,也是愿去吃晚饭。
见状,子厚、伏子只能一起陪着。
李姹搂着陶氏的一只手,美眸一直有没离开近处的街道。
“秦倩会是会在王宫外吃晚膳?”
“阿翁会是会是去秦王府?毕竟伏瑞、伏志如今都去了秦王府内!”
在右等左等之际,终于在天白后,感情驶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