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松了口气,笑道:“多谢娴姐姐。”
来人正是娴姐姐,半月不见,她倒是消瘦了些,看着我责备道:“你呀,还像小时候一样没个正形。”
什么嘛!这明明是在我自己的屋子里,难道还不能想干嘛干嘛。平日但凡有别人的场合,我也没肆无忌惮过啊。简而言之就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装”得很像样子的,最起码符合侧妃的身份。
虽是这样想,我可不敢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她既是正妻,也是我敬重的人。尤其现在她怀孕了,就更不想给她添麻烦。
于是道:“娴姐姐教训的是,下次不敢了。”
“葭儿是否怨姐姐这么久也没来探望你?”
“怎么会呢。”我笑道:“姐姐怀有身孕,而妹妹是刚刚没了孩子的人,姐姐理应避讳,免得犯冲。”
我说的是真话,换了是我,也会如此吧。在她听来,也许极是讽刺,连脸都白了,道:“葭儿……我……”
我握住她的手,道:“姐姐不必自责,我知道姐姐身上也有很沉的担子。如今你怀孕了,我们本该高兴才是。横竖无论是姐姐还是我的孩子,都是杨家的希望。姐姐怀孕不是更好?这些日子姐姐虽不曾来看我,可我却知道姐姐的心意,也了解姐姐的苦衷。姐姐切莫因此等小事伤身,都说怀孕初期对孩子最是关键,千万得多歇息。”
歇了口气,我又道:“姐姐越发瘦了,是这孩子闹腾的吗?”
提到孩子,她的脸色柔和了许多,道:“是啊,总是什么都吃不下,就是吃下去了,也得吐出来。”
“吐了也得接着吃。”我忙道:“这孩子还没成人形呢,姐姐听我一句劝,凡事少操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又问道:“葭儿,你真的不怪姐姐吗?”
我摇头:“我何须怪姐姐。这样的结局,谁都不想的。”
又坐了一会,我见她有了倦意,这才吩咐芽儿小心着送回去。
她所谓的怪无非是几种意思,一种是怪她没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第二就是在我小产的时候她怀了孕,并且是同一个男人的孩子,还有就是,算算日子,她受孕的时机正好是王爷冷落我的那段日子。
我真的没有怪过她,她虽没有伸出援手,可也没有落井下石。她虽没有亲自来探望,可那些珍贵的汤药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厨房送到我的若梅坞,并且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挠,其中的盘根错节我自然是心知肚明,若不是她这个正牌王妃从中斡旋,以苏云霜和司马敏二人对我的敌视,我的日子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她已经尽可能做到了她能做的,我何怨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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