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害怕的还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深情和疼惜,只有冷漠和疏离。
他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了吗?
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段时日,我们之间,竟闹到这个地步?
我揪着帕子,生怕被人看出我的心事,被误会的种种过往,被他算计的事情,一件件闪过脑海,我再也分不清自己对他是种怎样的感情?是爱、是情、是恨、是厌恶?还是别的什么,只知道当我看到他凌冽的眼和无情的嘲笑,胸口突然间如狂风暴雨般疼痛起来,一拳一拳的重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就那样,无声地出现在我眼前,又无声地离开,带着一种嘲讽和冷漠。
昔时情牵,昔时,清浅。
我眼前一片酸涩,很想找个人能拥抱,给我一些支持的力量。
我想此刻我一定是可笑至极,我那么追着他的脚步,那样的呼唤,他仍是无视着我,大踏步的离去。哪怕是尹堂也看到跌倒的我,他的脚步也只有一瞬的迟疑,仍然可以当做视而不见般远远地走开,留我一人,跌坐在地,生不如死!
“侧妃,您别哭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取帕子来,您别走开啊。穆将军,劳烦您看着我们侧妃。”芽儿说完匆匆地跑了。
来不及叫她留下的穆展叹了口气,迟疑了许久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道:“侧妃,别担心,相信王爷迟早会想明白的。”
我不敢接他的帕子,奋力挤出满面的笑容,道:“嗯。”
他的手僵在空中,别过脸去。
我觉得很是过意不去,每次都让他做出头鸟,却……尴尬一笑,道:“将军这么着急来寻我,是否有何要事?”
他脸色一窒,极是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是一张小小的纸条,看来是有要事。我见他神色凌然,不似小事,自己便也正色起来,两边拇指和食指凝开,准备阅读。
就在这时,蓦地一道人影闪过,穆展一个转身跃起,很快地追出去!
我紧紧捏着那纸条,像是千金重担一样。芽儿这时候刚巧回来,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声摇着我的肩膀,道:“侧妃您怎么了?”
穆展绕回来,我望着他,问道:“将军可有追到?”
他负气地摇头:“末将无能。”
我无奈一笑:“算了,刺客在光天白日的皇宫大院都能来去自如,必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将军不必自责。”
我抬起头,朗朗的白昼,为何我总觉得我周围全是幽魂?
是谁?是谁一直在跟着我?
手中的纸条已经浸湿,我摊开手,发现竟然是红色的信件。红色代表非常紧要的事,穆展说是来自杨府。
我颤抖地摊开纸条,洁白的纸稿已经变成油黄的颜色,然而那黑色清晰字迹还是深深刺痛我的心:
母病危,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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