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姐我请问我的个人隐私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姬怀素阴笑连连:“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编,选一个吧。”
整个食堂的弟兄们都盯着这一块,楚衡空意识到今天这一遭是过不去了。他开口时几近了无生趣:“......22岁。”
姬怀素爆发出惊喜而猖狂的大笑,其神态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何为小人得志。楚衡空赶在重大事件将发生之前一伸触手窜出食堂,将弟兄们的笑声抛在身后。
?怀素阴魂不散地挂在他背上,用指甲戳向他的面颊,声音要多做作有多做作:“小空,来,叫怀素姐姐~”
楚衡空深深叹气:“你自己不觉得幼稚吗。”
“一想到能恶心到你我就充满动力。”
“我感动到想把你丢下去。”楚衡空荡向宿舍楼,“今天什么安排?”
“没安排。活儿干完了不练武了,出去爬山去!”
“真懒啊。”
楚衡空在自家房门前落下,?怀素从他背上下来,原地转了个身:“一块去呗。
“我要练武。”
“练三个月还没练够啊?”?怀素摆了个鬼脸,“老爹都说再等等你就别急了。难得现在天下太平,该玩就要抓紧玩呀。”
楚衡空本还惦记着那份竹简,闻言一琢磨,也暂时放下了念头。现在毕竟不是最困难的时候了,城主这根顶梁柱恢复了,城里也就不那么急需他。更何况姬怀素刚加了一周的班,她也挺想出去玩的………………
想想这三个月也不轻松,放松一天不是什么罪过。
“行,我收拾收拾。”
“快点啊快点啊!”
楚衡空走进单人宿舍,习惯性地拿起喷壶给盆栽浇水。上次放假时买的小盆栽现在已有半人多高,和每种产于沼泽的植物一样逮着机会疯长。
他开始收拾东西。对于一个探长兼杀手来说,游玩时要带的东西其实和出任务时差不多,无非是兜里多带点流珠。
考虑到要出门半天,楚衡空往里塞了包坚果,随后一一检查随身物品:轻甲、常用的遗物、刀,还有从不离身的书。封面上的银眼正发光。
"......?"
他没有看错,银眼大书正在发光。书页一页页翻过,无字的纸张沙沙作响。楚衡空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一把将书向窗外,但书出手时暮色的光芒已将房间照亮。
他被吸入书中。
“阿空?”
姬怀素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一把将门推开。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只有一颗刚浇完水的植物。
“喔!喔!终于!”
楚衡空感觉自己被拍扁了,成了没有厚度的纸片人。他从脑海深处挖掘出熟悉感的来源。是召唤阵。初来洄龙城的召唤仪式.......
他正处于诡异的召唤仪式中,四周浓雾云绕,伸手不见五指。雾中有个极为诡异的玩意,伴随着尖细的声音来回扭动。
“足足七个月啊!你知道我这七个月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每天晚上都在怀念往日的甜蜜时光。历经千辛万苦到了现在,我们终于能够再见面......”
那个玩意在无比陶醉的碎碎念中扭动着靠近,其轮廓神似长了耳朵的棒棒糖:有一个圆滚滚的“上身”,两个尖耳朵,与一根扭来扭去的“棒”。它......或者?......一蹦一蹦地来到召唤阵前,声音因兴奋而高昂起来:“回来吧!
我的触手!”
然后,楚衡空从召唤阵中站起。
存活的厚度又回归到体内,召唤阵中的光芒穿透了迷雾,让他看清了那东西的真身。
那是一只眼球。
一只和男人手掌差不多大的眼球。
那眼球占据了圆圆形“头部”的约三分之二的面积,其余部分均被柔滑光亮的银色皮肤包裹。圆脑袋两侧有一对尖尖的凸起,让人联想起鱿鱼脑袋两侧的三角形的鳃。它的下身是数条亮银色的触手,其正中的一条油光锃亮,比
其余触手长了一大截。这触手支撑着它站在地上,正是棒棒糖的那根棒。
一人一眼无言对视,大眼瞪着大眼。大眼球鱿鱼棒棒糖一动不动地支在原地,视线中很人性化地浮现出三分惊喜四分惊奇六十分尴尬与十二万分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不是,哥们。”它可怜兮兮地说,“你怎么长着我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