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虚现在不能死?我要是因为报仇心切?马上跟他动手的话?这里会伤害到一个人?他就是小楼。
而小楼注定也是要从马玉虚身上?通过这一劫来学习到一些东西?从而获取到一个飞跃般的成长的。
我不能因自身之利?而断绝了小楼的因缘。
是以?萨满婆子的提醒是对的?若没有她的那一番提醒?这事?可能我真的要办错了。且是一错再错?步步是错?最终就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果。
思忖至此?我朝马玉虚?范前辈?小楼?包括叶凝一抱拳说:“这样?大家沿这条路继续去追另外一人?我独自去追那一条线。”
叶凝:“仁子?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一个人·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刚说到这儿?马玉虚给打断了:“关大先生?不要犯一些个人英雄主义错误?大家在一起是一个小团体?互相帮助走下去?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你这样?独自一人去行动?这?这不是让大家担心你吗?”
小楼也说:“仁子?别让大伙担心你?过来?咱们一起吧。”
果然如我所推测。
真的就是这样!死中藏生?生中藏死。荣中藏辱?辱中藏的才是荣华富贵。
范前辈这时抬手指着我说:“我看你小子?这段时间是不是魂不守舍了?你这一路走的是不是太顺当?你把自个儿当神儿了。次奥?你小子?不地道?不是个东西。”
马玉虚说:“前辈不要这么说话?关先生真的是舍身为众生的大德之人?他是应气运而生的英杰少年?前辈?我们应该聚在他身边帮扶他才对。”
我这时又看了眼叶凝。
大刀马不愧是我的道侣?此时她心如止水?一念不生地淡淡看着我。
我相信叶凝应该也能知道什么东西了。
至于范前辈?他心里是清楚了。小楼嘛?这是他要走的因缘和过程?因为他要成长至一个真正的高人?这些全是他要走的路。
妥了!
我一笑说:“就这样了?我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视极高的神仙?诸位?我去找那一条线了?你们盯着现有的线吧。”
唰!
我闪身?急遁。
我的那个小团队中有范前辈压着马玉虚?马玉虚什么都不敢做。
而我离开之后?将要面对的将是一段?极度挑战身心的旅程?能否坚持下来?能否拒绝帮助?一个人挺下去?这非常关键。
当然了?重中之重?还是盯着那条线?那条线会是一个不断给我制造麻烦和杀身大祸的线。受伤是一定的了?但受多重的伤?能不能挂?能够挺到最后一刻?全在于心。
我没有想到?跑出来的时候?马玉荣竟然带着一身叮当作响的破烂跟过来了。
马玉荣跟过来?这就又给我未来一段时间的旅程平添了几分的困难程度。
老人家修行是高?功夫也深?可他师门有戒律?不能打?不能杀。
所以·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唉?我又牵了一只拖油瓶。
“关兄弟?关兄弟?你遁的这么急干嘛。”马玉荣在身后一个劲地喊我。
我说:“不急?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马玉荣:“慢点?慢点?唉?我看你印堂发暗?这马上是要过一个大灾呀。你要不要?我给你一个符?保一保你。”
马玉荣追上来问我。
我说:“你的符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这人?性子怪?求死之心?比较的强。”
马玉荣:“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矣”!唉?修道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平时嘴上说的比谁都要好听?可一旦遇到死境了?贪生之念?却又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的强烈。知道叶公好龙的成语吗?那成语讽刺的就是这样的人。”
马玉荣接着说:“修道就是这样?都想着要成神仙?可临到要仙了?一下子知道?将会断绝这世间的一切?什么荣华?什么安乐?什么老婆?孩子?什么小恩小爱?全都要断了。真要面临的时候?一下子又全退缩了。”
“然后会觉得?还是人好哇?有这个情情**的?这些个小日子?打拼的经过?赚钱的快乐和女人鱼水之欢的快乐?美食?美味儿的快乐。多好哇。你信不信?一心想成神仙的?其实大多数都是现实生活不满意的。”
马玉荣冲到我身前?一本正经说:“他们要是有豪车?有豪宅?有美娇妻?有赚钱的事业?有丰富的生活和很好的朋友圈?身体健康的父母双亲。然后自已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们绝对不会生出来什么修仙的念头。你说对吧。”
我继续跑。
马玉荣又追上来:“信佛也不修仙?因为信佛?会让人感觉很高大上?弄一些佛事用品?读一些佛经?供一些佛像?再修修禅?跟人摆弄一些玄机妙语?很厉害的?搞不好在事业的帮衬下?他还会收很多的弟子呢。”
“真是完美的人生·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可惜?这不是长驻之境?只有一世。”
马玉荣又往前跑了一会儿:“你听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呗?都是我在东南亚的时候听说来的。”
马玉荣跟我跑了两天?两天后?我感知前面那道气息又出现了。
然后这两天马玉荣叨逼叨!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言语?他叨叨的?太多?太多了。全是心灵鸡汤?全是·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我不说了?我感觉这鸡汤给我灌的快要流鼻血了。
两天后?我发现前面那道气息拐了一个弯儿?我跟着也拐了?拐过去之后?又跑了半天?那道气息突然又加速?以极快?极快的速度?从我的感知中消失。
这又是去哪儿了?
我怅然之余?朝前走了两个小时后?刚坐下来休息?喝了两口水?把一口气调的均匀之后?正打算着继续追的时候?一道全新气息跟我接上了。
唰!
就是这么一下?我身上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随之?我朝着东南方向一看?就见半山坡上一队人?正慢慢的一步步走过。我看了眼马玉荣?后者喃喃说:“惨喽?惨喽?这又是强敌来喽?关仁?你会跟他们打吗?你打的话?你会死吗?你死的话?要是想立牌位?你可以把八字血脉给我?我知道东南亚很多小庙不错的?我在泰国就认识一个高僧?他有个小庙?信徒很多的?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弄到那里去?你受用香火?一样会修行的很不错的?你可以成鬼仙的?成了鬼仙?再修一个人身·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我唰!
直奔来者扑了过去。
转眼间?当我看清楚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清楚我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禹。
除了他?也身边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但看得出?全是一顶一的高手。
这些人都是全套户外装备?另外还有登山的用品?野外的睡袋?等等一系列东西。
这些人中?曾禹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有四个看样子很有力气的不知国籍大汉抬着一个四川的滑竿。那滑竿上?此时正懒洋洋地倚躺着一个年轻人。
曾禹看到我?他显的很意外?急忙停下脚步?同时挥手示意前面的几人说:“先停下来?停下。”
这里滑竿上的年轻人说话了:“老曾啊?什么事儿啊?”
曾禹:“回少师父?有人来了?那人就是南x狮子山下?曾经跟我交过手的关仁。”
“噢?那个内地的小子啊?他这是渴了?还是饿了?还是需要钱?你看看他需要什么?给他一些?打发他走吧。咱们继续走咱们的路。”
曾禹一愣:“噢?是这样的?少师父。这个关仁?他一直跟咱们过不去?打死?打伤了很多人不说?还一直跟我们对着干。”
“噢?这样啊?不对呀?对着干?怎么还活了这么久呢?”
曾禹面露尴尬:“他功夫强·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那人说:“嗯?那今天遇见了?你就给他杀了吧。咱们接着走?老伍?你快?叫人接着走。曾禹一会儿除了他?再过来找我们。”
滑竿上这个叫’少师父’的年轻人?轻轻抻了个小懒腰?又喝了口水?跟着身下的人抬着滑竿?唰唰的箭步如飞?绕开我之后?直奔另一个方向走去?待走过去了?又绕回到了原来的路上?仍旧疾速地前进着。
曾禹站到我面前?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马玉荣说:“怎么?这次胆子大了?又找来了一个帮手?”
我摇头笑说:“不是帮手?这是给我收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