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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孟婆的符咒护身,这一口虽然气势凶猛,动作到位,却连我的皮都啃不破。而且,看起来,还反过来硌了那两根尖牙。血魔很不开心,愤怒地吼叫一声,我却情绪大好,心中一定,手动模式迅速开启,把刚才声控模式无法唤出来的笛子一把抽出,当闷棍直接敲在她的脑门上。
如果说我用常规材料敲闷棍的战斗力是0.00000000000000001,那么,我使用笛子敲闷棍的战斗力,仍然是0.00000000000000001。不过,敲闷棍失败,却不代表此次攻击无效。
笛子出场,总会自带声效,被我粗暴地当闷棍敲,对它而言可能是个巨大的侮辱,所以一敲完血魔的头,它便迫不及待脱离我的手,朝空中飞去,同时发出了一声高频的尖锐啸声,直穿耳膜,便是它的主人我,也颇觉难以忍受。
再看那血魔,竟在啸声中,渐渐变脸。
变脸,是我国川剧的一种艺术形式,美女眨眼变恶魔之类的,煞是有趣,但,当艺术走下舞台,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却----无比惊悚。
血魔的白嫩肌肤在笛子的啸声中变成一堆腐肉,眼睛本来如黑葡萄般晶莹,此刻却是两个血红的窟窿,流出两行浓稠的黑血。
好恶心,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难怪孟婆说她没有男朋友,就这张脸,找得到才怪!这是我的第二反应。
变脸后的血魔张口朝已经浮到天花板的笛子张口,喷出一股黑烟,这黑烟在空中渐渐凝成一团黑雾,围住了笛子,一点点覆上笛身,笛子疯狂地转动着,在笛身周围有无形的屏障,抵御那黑雾倾袭。但也许是如此告诉转动耗费了它太多精力,它发出的啸声变越来无力,越来越低。
我揪着心,看着那浓重黑雾中,笛子的转动速度放缓,这黑雾却已成功地如狗皮膏药般,黏住了笛子,包裹着它。终于,笛声戛然而止,咣当一声,被黑雾裹得肿了四五倍的笛子从半空落下,掉在我的脚边。
我知道,笛子被打败了。曾经打败过玉帝的笛子,被血魔一个回合,拿下了。血魔,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喷子!
我慌乱地捡起笛子,发现浓雾已经散开,但笛子的表面却长了一层厚厚的黑毛,拿在手中,再也无法有之前那种血脉联动的亲切感。
我很愤怒,一抬头,迎上了再次咬向我脖子的血魔,咬牙问:“你对我的笛子做了什么?”
血魔根本不搭理我,张着嘴就朝我脖子凑。方才咬我的时候她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咬就咬了,反正我贴了符,皮够厚,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一脸烂肉还挂着白蛆的她朝我咬过来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扛不住了,恶心得直反胃,哇一声,就将晚餐尽数吐到了血魔那件漂亮的红风衣上。
别看整张脸都烂得没法看了,血魔却是个**干净的人,在先咬我还是先收拾脏外套之间,她果断选择先放过我,手一扯,将整件风衣扯掉,露出里头黑色的紧身连衣包臀短裙。
趁她脱外套的功夫,我当然转身就跑,但刚迈出半步,脖子上那无形的套索又一次勒紧,我的脑袋便不由自主,转了回去。
下一秒,两根细嫩修长的手指,悄悄摸上我的额头。
我额头的符文,虽然很大一张,但孟婆说过,那种东西,身为魔头的血魔,是无法看到它的。但此刻,也不知是孟婆骗了我还是血魔重生之后又出息了,本该不为她所见的护身符文,竟被这手指一扯,无声无息,飘落在地。与此同时,一根手指轻轻地叩了我的眉心,我顿觉自己如坠冰窖,全身冰凉。冷点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而两颗尖牙,再次轻触我脖子的肌肤。
我知道----我,要,被,吸,血,了!
虽然平时很**看关于吸血鬼的故事,也经常为了吸血鬼与人类纠结的**情故事泪流满面,恨不能钻进屏幕里化身美女主角投怀送抱去安慰那些酷帅的情种吸血鬼,但----让我真的从此放弃正午的艳阳与好吃的食物,成为一个被吸血后见不得光的人,漫长的岁月只能靠喝血为生,我才不要!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死不可怕,反正我也不会死。没有阳光和美食地活着,对我而言,才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