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满口的牙被我打得七零八落,下巴也被我一脚踢得脱臼,因此声音含混低沉,吐字荒腔走板,我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货是在问我:“你…;…;你是谁?”
我昂起头,酝酿情绪,直到自觉气势逼人了,才装波依地淡淡道:“白翎。”
黑斗篷声音嘶哑地怒吼:“什么白领黑领?你到底是谁?!”
我摊手:“我说了,我叫白翎,地府代理人白翎。”
黑斗篷犹自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悻悻说:“还以为来了多了不起的神仙人物,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地府代理人?没想到老子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
我觉得,他这么说应该是在赞美我,只不过,表达赞美的修辞手法,略微偏激了一点。所以我得意地扬眉,问他:“那么,你又是谁?为什么用影子结界害人?”
黑斗篷听我这么问就更悲愤了,大吼起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敢来挑战我?你**是在逗我吧?”
我很不理解这种悲愤的情绪,明明是他先把我们困在这影子结界里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啊,有必要把自己说得有多受尽委屈么?于是就拿脚多踩了几下那已经成了血球的脑袋,恶狠狠道:“好好说话不行么?地府代理人怎么了,地府代理人正代表正义踩着你的猪头呢,想少吃点苦头就给我放老实点!”
强权之下无公理,暴力之下无反抗,黑斗篷被我这一通踩,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安静下来,哼哼唧唧小声呼痛。在我再次追问后,他只沉默了一秒,便即老老实实说道:“我,我生来便只是凡人的影子,从浑浑噩噩到渐具神通,靠凡人留在不为人知的阴影中的绝望而生,从来都没有想过给自己起过名字,不过因为影子结界的缘故,所以知道我的人都亲切地称呼我为影魔。”
又一个魔?我心中一惊,暗想最近这是怎么了?我到人间三年了也见不到一个大佬,怎么最近却玩儿命遇到魔头们?这一个接一个的,看场电影都能赶上一个,简直是老天要我凑齐骨灰盒召唤失去记忆的节奏啊!
既然遇上了,那也不能客气,我本来正发愁怎么处理这黑斗篷呢,听他自称是影魔,立马就召出骨灰盒,念诵起咒语就要把这家伙收进里头去。
骨灰盒又一次震动起来,地上的影魔也呼号着,痛苦地颤抖着,一点点,身体拉长了,往那开着盖的骨灰盒里钻去。
就在这时,小白警官悠悠醒转,扶着脑袋上的伤口,看到眼前的情形,忽然大喝一声:“等等!”
男神有令莫敢不从,我闻言立马停止念咒,转而看小白警官,问他:“你醒了?怎么样了?头疼么?”
小白警官不理我的废话,扶墙而立,指着影魔说:“先别急着把他收走,你得让他先把那些电影厅里的观众复活,不然你收了他,我们即便是破了结界,那些好几百口子也活不过来了。”
啊?被镰刀割了脑袋的人还能活过来?你以为他们是我么,有自愈能力?我腹诽着,觉得小白警官的脑子肯定是刚才被撞坏了,心里一酸,暗道,这真是天妒英才啊,好好的推理帝就这么变成了妄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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