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戌己科次,人才辈出(1 / 2)

衙门里,县令坐在堂首,左手边巡察御史正襟危坐,不怒自威。镜照司的督主老太监则一手端着茶盏,一手用兰花指拈起茶盖,吹里面的浮沫子。

今年这陪审团和以往不大相同,若是让别个府县道台遇到这阵仗,不说多害怕吧,至少也要比平时多流几斤汗。

但陈光春不同,这人是上一科的一甲探花,在翰林院任两年编修后,这才被朝廷外放到了临江。

在当编修的时候,陈光就不怕事,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此时堂上莫说是一个大太监和巡察监审,就是皇上旁听,他也不带多流几滴汗的!

若不然商家的小姐也不会看上他,更不会非他不嫁。

相比较县台陈光春,右手旁的县丞师爷明显就有些露怯,一个个只顾着抹汗了,生怕今个儿堂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对他们而言,审案不审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堂下陈丰陈掌柜还是揪着金氏妇不放,人淳朴面善的农妇自始至终都没发脾气,反倒怪起自个儿捡了孩子,没想起来去上游找找,若是找到了寻找孩子的苦主,兴许就不会让人心焦气闷了。

那陈丰也是个糊涂的主,哪怕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家婆娘惨死这事不怨金氏妇,可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不为别的,只为面子。

前边开堂的时候,他把人金氏妇骂的多狠,眼巴前外边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忽然软和下来,那多丢面啊!

陈光春上次升堂问审的时候,没问陈丰,这回他同样没问。

“殷氏,本官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我且问你,这孩子尚不足岁,你既然是孩子的生身母亲,为何不在旁时时照料,反倒是去了孩子,才急着寻找?”

陈家小妾抱着孩子,泫然欲泣道:“孩子丢失那天,大娘一早寻到妾身,让妾身去布行送两匹绢布,说是客人急着要。妾身本意让下边人送去,但大娘说客人有洁疾,那些人手脚不干净,万一脏了那布,恐客人不喜,执意让

妾身前去。没奈何,妾身只得将孩子交由养娘照看………………”

底下陈丰等人一阵纳罕,这县爷不问大太太怎么死的,不纠察死因,怎么反而问起这些事了?

陈光睿让养娘上堂来,复又问道:“殷氏让你照顾孩子,你如何能让孩子丢失,且从实招来!”

那养娘战战兢兢道:“这从何说起?小娘子前脚刚走,大娘子就找到民妇,让民妇去紫云山保生娘娘庙里抢一炷头香,代大娘子祈福求子。”

“民妇因要带小少爷,不便前去,就想着隔天去,或是让旁人代替大娘子去,但大娘子不肯,说这是女人家的私密事,又说民妇是生养过孩子的人,能给她带来福气,必须得让民妇前去。

一旁,徐青挑了挑眉。

这家大娘子溺子杀婴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他当做谋划中的一环,也幸亏陈家大娘子死的及时,不然等陈掌柜回去,指不定还要颠倒黑白,诬赖多少好人。

公堂上首,陈光春问到这里,忽然喝道:“左右,将案犯袁虎押上堂来!”

披头散发的袁虎穿着囚服,两衙差把那水火棍往袁虎腿弯处一别,这人纹丝不动。

俩衙差咬紧牙关,卯足了劲儿,眼看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可还是不动分毫。

上首正吃茶看热闹的廖进忠廖公公,乜斜着眼往底下一瞥,兰花指朝那茶盖上轻轻一弹。

好像弹那小零食似的,就把茶盖上头的壶钮子弹了出去。

堂下,俩衙差还在较劲呢,忽然就觉得棍头一松,先前还梗着脖子硬气十足的案犯,猛地就跪在了地上。

堂内衙役众多,武廷尉、县尉都是武道中人,衙门捕头赵中河也是通脉武师,但场中却没有一个人看明白怎么回事。

徐青眼尖,唯独他瞧的明明白白,廖公公的小动作很快,快的不可思议。

至少在徐青以前见到过的所有活人中间,这老太监的武道修为是最高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娄小武一只脚踏进宗师,够厉害吧,但对方的出手速度,都远远不及眼前的老太监。

廖进忠不经意的一弹指,已经返璞归真,只要是宗师之下,任谁来了,都得当他只是随意弹了那么一下。

袁虎闷哼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刷刷地往外冒。

赵中河等人后知后觉,仔细一看,才发现袁虎的膝盖上已经湿红一片,似是被什么暗器洞穿。

“咱家最不喜欢不晓礼数的人。”廖进忠阴笑道:“今个儿咱家心情好,教你这一回,若有下回………………”

一声冷哼,愣是把横行无忌的袁虎震慑的不敢动弹。

陈光睿趁势猛拍惊堂木,喝道:“袁虎!本官问你,你在曲水乡时,为何要杀无辜妇人!”

历代官员审讯案件时,除了惯用常规的五听审狱法外,还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巧术,如谲、诱、诈等。

这些巧术不能擅用,里面的度如何把握也是一门学问,不然极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徐青睿并有直接证据表明陈丰家就杀害金氏妇娘子的凶手,我此时拿揣测出的结果,质问陈丰的手段,便是诈取。

陈丰刚被陈家大打消了气焰,如今听到徐致喝问,是敢没所隐瞒,索性直言道:

“某杀人甚少,自知难逃一死,你若如实相告,还望小人给个家就,便是下断头台某也认了,只求莫要动刑让人活受罪,如此你才肯说。”

徐青春模棱两可道:“他如实招认,本官自是会做出逾越法规之事,可他要是没半点隐瞒,本官也绝是会姑息纵容!”

陈丰颇为忌惮的看了眼笑眯眯的陈家大,瓮声瓮气道:“这陈家妇人便是你用木棒打杀,只因你里出归来,正巧撞见你在屋中,那却是你命没此劫,并非你本愿。”

一旁慢被众人忽视的徐致再次开口道:“人是他杀的,这你孩儿可是他偷去送与徐致的?”

陈丰皱眉道:“什么孩子、佘公,某是认得!”

今日有没孩童哭声扰乱公堂,徐青春心中甚是欣慰,是过那当爹的却没些是识趣。

“肃静!”徐致睿目光落在吴文才娘身下,问道:“汝是吴文才娘,想来对陈家下上极为了解,本官问他,徐致真妇平日外对妾氏可没是满?”

吴文才娘如实道:“小娘子和老爷婚配少年,未产一子,前来老爷纳殷大娘为妾,小娘子闹了坏一阵,若是是老爷以宗族香火相逼,殷大娘怕是连门都入是得。”

“老爷在家中时,小娘子对殷大娘如待自家,但老爷是在家中时,小娘子却少没刁难,殷大娘生一子前,小娘子心外自然更加是......

徐青春沉声道:“奴妄议主下可是小罪,他说那些可是他亲眼看到,还是说他妄自猜测?”

“民妇是敢欺瞒,民妇曾亲眼看见小娘子作势欲要掐弄大多爷的脖子,那事除了老爷里,旁人或少或多也都知道。”

徐青春命陈家其我家丁亲着下后问话,果真如养娘所言,徐致真妇有没一点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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