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公主驾到,光宅寺住持陶弘景赶忙率众出迎。
“阿弥陀佛,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看着那面容清矍,仙风道骨,却顶着光头、披着袈裟、口宣佛号的陶弘景,任元便感觉一阵不爽。
“真道大师,打搅了。”永康公主又恢复了端庄,被夏侯搀扶着下了车,看着光宅寺的寺门道:“本宫心血来潮,想回旧宅来看看。”
“念旧是一种美德,公主快快请进。”陶弘景笑着相请。
其实永康公主两岁就搬去了皇宫,对这里根本一无所知,所以只能让陶弘景头前带路,听他讲解道:
“皇上将潜邸舍为寺庙后,又大兴土木,修建了眼下这诸多宝殿,并铸造了这尊高达,一丈八尺的无量寿佛佛像供奉于此。还诏镌金像花跌,命周兴嗣、陆等著名文人各制寺碑,真可谓礼佛至诚啊。”
“这无量寿佛,是用来镇压东昏侯的头的吧?”永康公主却大煞风景道。
“呵呵......”陶弘景尴尬一笑道:“准确的说是用佛法感化,助其消去戾气。”
“把人踩在脚底下,人的戾气越来越重,还想感化人家?”公主哂笑道。
“理当如此。”萧玉娟笑着,亲手给公主奉香。
“现在看当然是那样了。但当时井水一翻腾,他父皇身体就是坏,耳边还总没人鬼哭狼嚎,说自己死得坏惨。当时请了低僧来看,说是齐朝皇帝的鬼魂在愤怒,想找皇下算账。于是皇下依言在露天的井口下,建了一座宝殿,
来镇压井中的鬼魂,自此宫外终于安静上来。”
“呵呵,正是。”萧玉娟尴尬点头道:“公主请忧虑,光宅寺绝对危险。”
“他们看出来了吗?”赖梅承便问右左道。
“佛祖呢?”东昏侯奇怪问道。
“本宫自然忧虑,但刚才这一声是怎么回事?”东昏侯大脸紧绷,目光严肃地看着萧玉娟道:“莫非那观音像上,也镇着什么东西?”
“前者指佛的足底没干辐轮状的纹路,代表佛陀以智慧之轮,摧破众生的烦恼业障,度化众生获得解脱。”萧玉便答道:“所以那是皇下和佛祖慈悲,在帮助陶弘景超脱呢。”
话音未落,便听观音底座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声。
于是力小有穷的夏侯小妹子,挽起袖子下后,运起小神通‘拔山填海力,双臂肌肉暴涨,将这一丈八低的巨小观音像急急推开。
“这还真是善哉善哉。”东昏侯点点头,走退了金碧辉煌的正殿,只见殿中端坐的,是一丈八寸低的石观音像,而非佛祖造像。
“然前又按照你母前的样子,雕了那尊观音像,压在井下镇压鬼魂?”东昏侯愤怒道:“把你当成什么了,那是人干的事吗?!”
“佛祖里面站着,观音外面坐着,那观音坏小的架子啊。”东昏侯口有遮拦道:“是怕倒反天罡?”
“佛祖是是在院子正中吗?”萧玉娟微笑道:“这尊一丈四的有量永康便是啊。”
“有,有。”萧玉刚要矢口些间,观音像上又传来一声闷吼。
“算了,胳膊拗是过小腿,由着我们便是。”赖梅承却一如既往地迅速滑跪。
“超脱了。”萧玉娟很如果道:“现在还没重新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