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正在吃烤鸭的徐传超也是眉头大皱,悄无声息的挪到了上风口。然而让这位箭术高超的猎户子弟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头领竟将他那双臭鞋用刀挑了在火堆上烤。
emsp;emsp;徐传超去大解了,坐在火堆对面的程霖几人也都纷纷想起有要事没办,迅速起身转移。
emsp;emsp;只有几个旗牌亲兵职责在身,不得不强忍空气中熏人的味道,按刀伺立一侧,并一直死死的盯着和陆头领说话的那个官兵的军官。
emsp;emsp;“扬州,”
emsp;emsp;曹元迟疑了下,“应该是座空城。”
emsp;emsp;“噢,那明天你们随我进扬州吧。”
emsp;emsp;陆四用的是“进”,而不是“打”。
emsp;emsp;曹元沉默,更加贴切的说,他应该是回扬州,只不过他出城的时候是明军,回城的时候却成了淮军。
emsp;emsp;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emsp;emsp;“听你口音是北方人?”陆四突然问了他一句。
emsp;emsp;曹元低声道:“回头领,我是辽东人。”
emsp;emsp;“辽东人?”
emsp;emsp;陆四从身上摸出块腰牌扔了过去,“鲁春,你认识?”
emsp;emsp;曹元没有说话,只是捧着鲁春当年的腰牌发呆。
emsp;emsp;“你家离松花江远吗?”
emsp;emsp;陆四将烤得暖和的左靴套上脚,又将右靴套上刀尖继续烤,味道依旧很大,曹元依旧发呆。
emsp;emsp;直到陆四再问了遍,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不远,我老家在宋瓦江(松花江)下游。”(作者注:明宣德年间有松花江名(宋瓦江谐音))
emsp;emsp;陆四“噢”了一声:“那你离家多少年了?”
emsp;emsp;“17年了。”
emsp;emsp;曹元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知是因为鲁春腰牌还是因为他离家竟然17年了,又或是因为孟庆元的死。
emsp;emsp;“想不想回去?”
emsp;emsp;陆四光顾着说话,险些把皮靴掉火堆点着了。
emsp;emsp;“回去?”
emsp;emsp;曹元一愣,苦笑一声:“头领说笑了,关外如今已是满州鞑子的天下,哪还有我们这些汉人的落脚地。”
emsp;emsp;“不管怎么说,那里都是你的老家。咱们汉人讲究个叶落归根,死了都要埋在老家,怎么,你难道想客死异乡不成?...嗯,有首歌你听过吗?”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我唱给你听。”
emsp;emsp;深夜,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歌声。
emsp;emsp;“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emsp;emsp;歌声很低沉,虽然歌中有很多让人不理解的地方,但听到歌声的人都会觉得沉痛而伤感。
emsp;emsp;“大兄弟唱的不赖啊,比我的《拔根芦柴花》好听。”一边撒尿一边抖的左大柱子满脸的佩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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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emsp;“关外就是东北,松花江是你的老家,也是我们汉人的地方,”
emsp;emsp;套上右靴的陆四走到曹元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告诉你的人,跟着我,将来我带他们回老家,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