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而且，代价颇大。”

emsp;emsp;“那两门道术，炼成之后，还有诸多顾忌，比如老麦头，必须每隔一段时间，用人肉人血喂食七鳃鳗，否则必然反噬，将他自己的内脏吃了……而船主更惨，不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无法离开大海，永生不能上岸，甚至……每天还需要在海水中浸泡足够时间，否则立即就会发狂……”

emsp;emsp;不过，更加吸引钟神秀的，还是四海奇经中夹杂的一些描述。

emsp;emsp;比如在这手抄本之中，作者就曾经多次提到过一本无上密册，唤作天姥想尔注，又称作天母经！

emsp;emsp;对方认为，这天母经，是真正的成仙之法，一旦获得，就能修炼成仙！

emsp;emsp;但钟神秀看重的，却是‘天姥’之名！

emsp;emsp;“这海主修炼四海奇经，崇拜的是大衮，而大衮按照传说中，也是海中的强大怪兽……之前我降临此处，就有大衮前来……所以，它是天姥的眷族？”

emsp;emsp;钟神秀又想到了那几个徘徊在晶壁系外的外神。

emsp;emsp;其中的天姥，因为最先交手，因此获得的信息也最多。

emsp;emsp;“天姥……”

emsp;emsp;钟神秀沉吟着：“这是最本质的称呼，而实际上，如果翻译过来的话，则有很多种意象表达……比如‘天母’、‘海洋母亲’、‘生命的老祖母’、‘阴母’等等。”

emsp;emsp;“再联想到对方的权柄，那种能淹没一个世界、充满生命的大海……看起来，大衮是祂子嗣的可能性很高啊。”

emsp;emsp;“而大海之中的怪物，还不仅仅大衮一个，在方浪记忆中，就有闽海郡中传播最广的——九首婴蛇，据说在西方，同样也有强大的海怪……这些海洋神话生物，可能出自同一个谱系，同一个大群，都是天姥的眷族？”

emsp;emsp;“并且，天姥还在不断尝试污染与渗透这个世界，比如修士中流传的经文……修炼四海奇经者，八成会受到大衮的感召，而修炼天母经就更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暴毙啊，哪怕活下来也会成为‘天母’的狂信徒！”

emsp;emsp;“感觉时之衔尾蛇与门之主他们的处境不太妙，并且应该抽不出多少力量来了，都没来接应我……或者，这就是与我的默契，让我自己去搞事？”

emsp;emsp;钟神秀站起身：“总而言之……大海中太危险了，尽快上岸吧。”

emsp;emsp;他走出船长室，就见阿宝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船主！”

emsp;emsp;“你叫我什么？”

emsp;emsp;钟神秀蓦然听到了海玄号心跳的声音，这艘海船宛若一个巨大的活物，此时甚至在尝试篡改他的认知，让他以为自己就是这艘船的船主。

emsp;emsp;想必之前那两个海盗，也是这么栽的。

emsp;emsp;不过钟神秀毕竟位格足够高，这种层次的认知混淆根本没用，哪怕天姥来也未必能行。

emsp;emsp;他笑了笑，就认了这个称号，毕竟，这的确有着可以利用的地方：“去告诉水手们，我们改变航道，去最近的口岸！”

emsp;emsp;“哎！”

emsp;emsp;阿宝清脆地答应一声，又一蹦一跳地跑了。

emsp;emsp;看她如今粉嫩可爱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幽灵。

emsp;emsp;钟神秀望着这一幕，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