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那小屋的柴扉一闭沈拓却是禁不住长出口气黯然一叹。【全文字阅读】赵佶自然不会知道赵构建极称帝后唯一想之念之的就是保住帝位什么恢复故土中兴宋朝的念头是从未有过。赵氏一族却也奇怪祖上明明是武将出身后世儿孙却是一个比一个孱弱自私。赵佶死后多年宋金关系缓和赵构生母韦贤妃被放归国赵恒攀住韦贤妃的车轮让她带话给赵构表示自己归国后只愿为太乙宫主足矣。原本以为赵构会稍有良知迎这位倒霉兄长回去谁料韦妃回国后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赵构为人由此可见。
拜别赵佶天色已经昏黑一片。这个时代自然不可能有路灯照亮北地边城也自然没有东京深宫里的黄铜宫灯也没有描金绘画的精致灯笼沈拓带着几个从人借着巡逻金兵手中火把的亮光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行走。
路远无事沈拓一边照料脚下一边暗自头疼。
赵佶对未来有幻想他却没有。没有幻想自然就得自己多方设法。指望金人送他回去绝无可能。而以他的历史知识和政治手腕试图影响和改变这种局势却也得需要有相应的政治和实力基础。
比如伪齐的刘豫也是因占有了黄河两岸的大片区域成为不折不扣的军阀女真人在张邦昌倒台后便立时决定立此人为帝成为金国在中原地区的代理人。
象沈拓这样手无强兵脚下没有寸土却去拿什么与金国交涉又如何能让那些只看到实力的蛮人重视于他?
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疼欲裂。虽然他当年也算智计百出却也是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待回到自己住处几个亲王并大臣近待已经围拢上来。
沈拓稍稍感动不禁笑道:“诸卿在此久候辛苦快些进房吧。”
他的住处虽然也是茅檐草舍众人依命进房后却仍然觉得暖和不少。
老臣何粟先叩道:“近日天寒陛下仍然每日出城臣恐陛下体弱着了风寒便不好了还请陛下先行停歇待天气和暖时再出城不迟。”
赵王赵栩也道:“陛下向来体弱臣弟也是担心。”
沈拓笑道:“我出城并非是游玩此中自有深意卿等不必再劝。”
他出城一则是排解忧闷二来也是锻炼身体三来要探视地形。这赵恒生于深宫长于阿保之手年纪不过二十六岁身体却弱的不得了。沈拓刚附身时还以为这个人身患重病行走几步就喘的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借着散步之名每天出城跑步健身十几天下来已经觉得身体大有起色。
他这么一说别人自然无话。唯有知枢密院事张叔夜躬身道:“陛下虽然自有打算却也需要自重威仪。出城可以不过要多带侍从。想陛下当初在东京蒙尘时金人将陛下关在毡帐里四面透风寒气逼人身边却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如此惨况千年之下仍然是我大宋之耻。现在金人待陛下尚算礼遇陛下却不可自轻唯有自重别人才会更加敬重。”
张叔夜曾任海州太守以智计俘获山东大盗宋江三十六人被时人称赞。后任南都道总管时东京被围曾率大军勤王却因钦宗父子一心求和竟下旨命他回师他退兵之后孤身入朝被任为知枢密院事只不过是钦宗为安人心的权宜之举。
赵恒不知此人沈拓却对他很是敬服。北宋文人大臣有骨气有智计唯有此人与李纲等寥寥数人却教沈拓如何不加以重视。
待他说完沈拓立刻肃容答道:“卿言有理我知道了。”
张叔夜一叹又道:“金人封陛下为昏德候其实是为了侮辱我大宋臣民现下二帝北狩不过是权宜之计将来必有重回东京之时此时自加谦抑不以朕自称又有何益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