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酒楼妓馆等**因为官员的增多而稍多了一点生意到得子时将近时天又冷人马稀少所有的临街生意都歇业闭门只在薄薄的门板里面偶尔会传来几句人声和残乱的灯影。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有一行人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匆忙行走。他们身着绵袍神色略带一点紧张虽然还披着青布大衣若是仔细看去后腰处还有掩饰不住的隆起。
大宋并没有宵禁巡街的几队禁军在路上遇着他们也只是略看几眼并不十分在意。
天气如此之冷当官的在屋里生着火吃着熟牛肉喝着黄酒而士兵们口中呵着白气手中的铁矛冷的刺人谁又有心去多事。只盼着早点下值大伙儿凑上点钱也去沽点酒来御寒。
“到了!”
一行七八人七拐八绕终于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为的中年人转头环视四周看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便一边拍着门一边用着浓郁的河东上党口音轻声道:“刘兄?刘兄开门。”
这一处宅院看来也是好几进的大宅院其主人想来也是非富即贵。当此深夜一群壮汉面色阴沉在昏暗的门灯下轻轻敲门这情形却是十分诡异。
半响过后那宅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披团花棉袍头戴软脚蹼头的男子将门打到半天先用手中的灯笼晃上一晃看清楚并无外人便展颜一笑答道:“当真是等的心焦。”
敲门的男子也是一笑神情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他一溜而入向那开门的男子道:“这几位全是我的心腹部下。”
又转头道:“还不向刘统制见礼。”
身后络绎而入的诸男子一起躬身抱拳道:“末将等见过统制大人。”
他们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却因为一向训练有素问安请安的时候声音整齐划一暗夜之中竟然也闹的动静不小。
“啊不必多礼。此时也不是闹这些事的时候。”
开门的便是赵构的御营兵马的领扈从统制刘正彦。而带着心腹手下前来刘府见他的也是另一位手握重兵的扈从统制苗傅。
苗傅的属下见礼过后由着刘正彦亲自领路一行人进得刘府正堂各人脱下披风却是一个个都拿刀佩剑再与堂上原就候着的一群将领会合一处各人俱知两位统制官的用意均知大变在即一个个兴奋非常。
刘正彦虽是主人此时也顾不得和苗傅客气一进房内便立刻向苗傅道:“诸事皆妥了么?”
苗傅也顾不得坐只道:“都妥了。今夜来此将大事决定过一会子便6续还有人来待明天散朝之前最少能调动八千人。”
说罢环视左右竟突然大笑道:“你看王世修、张逵、王钧甫、马柔吉这几位全是现下禁军最得人望的将领加上你我二人何愁大事不成!”
苗傅先祖原就是殿前亲军都指挥使在禁军系统中根深蒂固论威望和人脉都比刘正彦强上许多。此次事变苗傅为主刘为辅此时谋主信心十足其余各人也都是面露兴奋之色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非常。
却听苗傅又断然道:“中军统制吴湛是我的老部下虽未明言他也隐约知道我要行大事诛叛臣逼伪帝退位。咱们先杀王渊然后入宫康王手无寸铁到时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你我摆布。”
诸将早都兴奋此时知道大事必成均是俯身行礼道:“一切听将军之令。”
他此语已经反意毕露甚至不称赵构为陛下而以康王相称。
各人心中都是明白若是不成必定被杀于是呼喝之际都是手按刀剑杀气腾腾。
刘正彦却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看着阴沉沉的窗外心道:“明日不知道是晴天还是残雪不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