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小绿嘴角划过一丝兴味的笑,“你竟敢来相亲?”
瞬间只见尴尬,兰珂只是朝云母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随后狼狈而逃。
昏昏沉沉地吃了晚饭,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电话铃声响起的刹那,等待楚暄的质问,直到爬到床上也没等到。
兰珂就像往常那样踩着宁园外的树木攀爬进院子,穿梭于绿色的葡萄架下,跑啊跑啊,宁天追在后面,她藏在叶子稠密的地方,趁他不注意突然跳出来吓唬他,只是没等她脚落地就被宁天接住了,“看你往哪里逃?已经等你很久了!”
忽而又在葡萄架下躺着闭目养神,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屋里宁天弹钢琴时的悠扬旋律。
宁园的钢琴声时刻都能安抚她浮躁的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这次如以往一样地从垒起的土台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跳落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就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没有一个停歇的尽头,她只能无力地挥动着四肢。
兰珂不知道自己会掉到哪里,脚下踩不到底,一片空虚,心里又慌又乱,谁把土台加高了?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听到了姑妈凄厉的声音,“肖安雅,不要纵容你女儿来破坏我的家庭!”
尖叫一声,倏然惊醒,全身变得僵直。那一瞬间,她努力睁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周被黑暗吞没。
然后兰珂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并没有掉进什么深渊,她还在自己的床上。
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或许“破坏家庭”这四个字从那时起真的成了自己心里解不开的死结了。
随即眼前又出现了楚暄邪魅的笑,又和他纠缠在一起了,在持续不断的剧烈欢愉中兰珂只能苦苦哀求,不知道是哀求他停止还是哀求他更残虐,痛苦的快感让她完全放弃了抵抗,跟随着身体的快慰而颤抖。
只觉得手指都在颤抖,全身上下不住地蜷缩,这种攻势,她有些招架不住,几乎要哭出来,无力呻吟,一阵剧烈眩晕的快感直冲向大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仿佛又回到了宁园,偷吻宁天的情形,就这样和楚暄性、爱的交织在一起。
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幻影的转化几乎令兰珂崩溃。她感觉胸口极其地沉闷难受,像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开了灯,看看闹钟,才凌晨三点,想继续睡觉,感觉身上直冒冷汗,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