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暄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于是耐性磨尽,最终放弃让她心甘情愿的打算,将她压到身下,用一只手护着她的头,避免她滑到地板撞了头。随后他就以一种令她备感屈辱的方式攻陷了她,毫不留情地,狂风暴雨般的。
兰珂紧紧地攀住沙发,想获得一点支撑的力量,但是那皮质的光滑使她伸出的手抓不住任何东西,她整个人向下陷下去,被他捉住双臂,用一手折在身后,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禁锢着她。
兰珂的身体空前得敏感起来,无论他的某部分灼烫的分身,还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都令她忍无可忍,几欲抓狂。
兰珂突然间发现此刻的自己连情妇与妓女都不如,情妇可以说是一种身份,而妓女是一种迫于无奈的职业,那么自己就是既无身份也无上岗证,随时随地就和人上床的不知羞耻的人。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门外有三三两两路过职员的打闹声,掩盖了兰珂因难以承受而溢出嘴角的呻吟与呜咽,她终于不必再虐待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唇瓣,泪涌了出来。
楚暄的动作突然间停顿了,怔怔地看着无力地倒在自己臂弯里的兰珂,汗湿的头发,两个人都如溺水了一般,湿淋淋的,只是她那眼角滑下的泪水,却让他心底抽痛。
手颤抖着替她擦拭泪水,兰珂却如触电一般坐了起来,咬着唇偏头避开他的碰触,抱着膝盖,不看他。
楚暄看着她蜷缩着的身体,肩膀在颤抖着,却没有哭的声音,还是这么倔强。
兰珂闭眼,一个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从下巴一直往上到眼角,似乎在进行着一个暧昧的游移,耳边却是他轻柔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想哭,哭个够好了,以后不许再哭了。”
一滴眼泪落在手指上,仿佛咸涩的味道在兰珂的指尖慢慢地漾开,她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倔强地对上他的眼睛,里面竟然是来不及收起的心疼。
兰珂甩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衣衫,准备要离开时却被身后的楚暄环到了怀中。
只听轻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阿珂,对不起,我是嫉妒地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