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珂越数越投入,越数越专注,几乎忘记她身上乐此不疲的人,然后她发现恍然梦中的富有节奏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完了,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果然楚暄俯下身子与她额头相抵,说话时他的嘴唇还不时地碰着她的,他有一丝兴味地问道,“一百二十只什么,嗯?”
兰珂忙闭嘴,不能说了,说下去就惨了,她不记得自己有阅读障碍啊,怎么会数出声来?
“苹果?五角星?”楚暄饶有兴致地一样样猜,全是小孩子数数用的,只等着她的确认。
其实他愿意猜多少种都无所谓,但是他刻意压低身子,加深了进入,逼得她脚趾头都绷紧了。
她努力了几次,也没办法顺利喘气,只好憋声憋气地挤出两个字,“鸭子。”这下他总该满意了吧。
第一时间将空气一口气吸到了肺里,下一刻才看清他眼底深处的危险意味,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词,鸭子,她说烧鸡都比这个有歧义的词好啊,这是一个会给她招来灭顶之灾的词儿。
楚暄在床上永远都不会保持他的绅士风度,高超的技巧加坚持不懈,兰珂扭曲着,痉挛着,眼中盈着泪水,手指无谓地试着攀着床沿。
死亡般的野蛮欢愉将兰珂推上了最高潮的顶端,她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臂,继而神智一片空白,他也觉察到她的反应,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兰珂只觉得神志昏沉,眼睛都不愿意张开,只有肉体的极度的快感反复徘徊不去。
兰珂再次醒来时,眼前依旧是恍惚的,阳光有些惨淡,空气里的气息都是**味十足。
兰珂隐隐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无形的压力,睁开眼,楚暄坐在床边,抽着烟,隔着淡青的烟雾看她。
见她醒来了,他身子向前一倾,手抬了起来,兰珂下意识身子向后缩,手肘努力的把身体撑起来,脚却不知道放在何处,她睡相太差了。
是她太敏感了,他的手只是越过她,在烟灰缸中摁灭燃烧到一半的烟,兰珂这才注意到烟灰缸已经满满的一缸烟灰。
他待很长时间了么?一直在等着她醒来?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乱,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眼睛里有浅浅的血丝,垂下眼帘的时候,眼角会浮现一点青灰色,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温和,“醒了,已经中午了。”
“嗯,你看起来有些昨晚很累,是不是”说出来后,兰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由着暧昧延伸。
“现在去你爸妈那里会不会晚了些?”兰珂努力想要在声音中加入一点软软的令人怜爱的撒娇,想来年轻的夫妻之间说话大抵应该如此,很遗憾,兰珂听见自己的声音硬邦邦的,没有她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