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扎着翻身但总是徒劳,直到她几乎窒息,她背后的压力突然消失,只是身体仍贴合着她。
兰珂用力地转过身来,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与楚暄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凝滞的,他的情绪兰珂读不懂。
他将全身重量再度压到她身上,张口咬在她的唇上。她受惊睁开眼睛的同时,他已经迅速攻陷了她,光着身子,连给他撕扯衣服的空挡都省了。
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阵剧痛袭来,她反射性地推他,但楚暄像着了魔似得不管不顾,坚持攻城略地。
她感到非常的疼,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暴,每进入她的身体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挂掉。
疼死,让她死了算了,那样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时刻,她反而能站在高处平静地俯视自己。
仿佛发觉了她的心不在焉,重重地挨了一下,兰珂失控尖出声。
深入、颤栗、无尽循环,在与楚暄交缠的时刻,欢愉的颤栗将她的思维搅乱。
兰珂咬着自己的拳头,突然失神地看着上方的他,身下还在不时地动作,下一刻,他顶着她最深处,爆发了出来。
短暂的大脑休克,兰珂发现自己仍然与楚暄密密地贴合着,上半身伏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腰,全身是汗,颤栗似乎还没退去。
做完之后两人都很安静,她有一点迷糊,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到楚暄将她的头发从脸上拨开,用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她挣扎了一下,楚暄立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抚一个在睡梦中受到惊吓的孩子。
过了很久,她被楚暄抱着去冲澡,踩着他的脚,倚着他的胸,被他环抱着腰,被他在喷泻的水流下揉来捏去。
然后她又被他从头到脚擦干重新抱回床上,给她换上睡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她又累又困,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散了架,只能任由他摆布。
在他俯身去关台灯时,兰珂伸手扯了扯他的睡衣。
她的手指很无力,以至于她疑心他根本感觉不到。但楚暄还是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她。
她躺在那儿抬头看他,低声地说,“楚暄孩子没了,你恨我吗?”
楚暄想了很久,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是害怕。”
兰珂一怔,楚暄苦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会送你一件礼物。”
兰珂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也没在意,脸正贴着他的胸口,能够听到他的规律又有力的心跳。隐约听见他说对不起,还说什么要成全她什么之类的话,但是她太累了,没有听仔细。
一夜好眠,兰珂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一觉了,窗外晴空无云,阳光明媚,连空气里都仿佛透着清新的味道,兰珂拖着拖鞋下床,突然发现床头柜上的东西,是另一份文件,和董羽佳的很相似,但是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却完全不同。还有一个地址,duroy的马场。
兰珂颤抖着着手指翻过,文件下面还有东西,离婚协议书,上面楚暄已经签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