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忒拉粗暴的拿起开瓶器扯开瓶塞,猛灌一口,初饮便是如此烈酒,公主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强忍着不适,辛忒拉不断的将烈酒灌下,却把暹罗忘在一旁。半瓶下肚,辛忒拉脸上泛起红晕,她似乎这时才想起一旁的暹罗,拍着桌面大声说道:“过来啊,怎么,不愿意和我喝?”
“公主,你醉了。”暹罗斟酌一番后慎重的回应,辛忒拉全不领情,只是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坐下,这是命令!”
拗不过醉酒的辛忒拉,暹罗老老实实坐在另一侧,还没坐定辛忒拉已经从箱子里拽出一瓶酒塞到他面前,开始了与平日形象完全不符的抱怨。
“不是军人了!不是了!”辛忒拉暂时放下酒杯,双手扣在暹罗肩上,直盯着暹罗的双眼,“不能站在最前线,算什么因哈曼皇族!”
暹罗沉默,辛忒拉也并没期待他会回答,抿着嘴瞪了暹罗一眼后坐回自己的座位扯过暹罗的酒瓶半强迫的让他把整瓶酒喝了个净。
酒精的作用迅速显现,暹罗摇摇晃晃的伏向桌面,却被辛忒拉一把托住:“你说,这场战争因哈曼真的输定了吗?”
“我不知……”
暹罗话至中途,突然发现自己被辛忒拉托住,然后听到辛忒拉的声音:“你说,这场战争因哈曼真的输定了吗?”
暹罗一愣,酒在瞬间醒了大半,抬起头正迎上辛忒拉似笑非笑的目光。
“才发现吗?”辛忒拉合着身体摇晃的节奏摆动着酒瓶,“当时我一直想不透你们是怎么逃到那么远的地方,现在总算是有些理解了。”
这是萨瓦娜的能力,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大概是她的遗赠吧。”
公主如此猜测,然后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抱怨,诸如“锁定因果,直接切入因果律什么的都是作弊”之类,最后当说到这次帝国可能真的回天乏力时,她突然止住了抱怨,泪水决堤般的涌出,守望者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安慰?因哈曼公主可不需要那种东西。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之后的时间辛忒拉再没多说一句,只是默默灌下一瓶又一瓶烈酒,然后默默的流泪,那是暹罗第一次见到辛忒拉流泪……不,也许不是第一次?他不确定。
辛特拉开始抱怨前他的精神已完全集中在了其他事情上。“遗赠”,暹罗的脑海中被当日拂过面颊的淡蓝色微风塞满,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暹罗不知道自己究竟欠萨瓦娜多少,不过想来应该算也算不清。
再也无法补偿她了。许多东西郁结在胸口,似乎只有酒能将他们稍稍冲淡。
三个纸箱很快变成了空壳,暹罗与辛忒拉倒在各自的座位上,四周散乱的布满了酒瓶并且夹杂着几滩因为二人不胜酒力留下的呕吐物。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暹罗再也没沾过一滴酒,辛忒拉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