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百姓争相为这位宠妾祈福,寺庙香火骤然鼎盛,住持们笑得合不拢嘴,对凌王更是感恩戴德。
这番大肆宣扬功德,对当今圣上根本就是一次明目张胆地挑衅。 朝中大臣不敢贸然站在哪边的阵地上,只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 当他们以为皇上定然暴怒,对凌王下手时,出乎意料,金銮殿上的那一位并未吱声,仿佛那些对凌王有利的传言,在他看来无关痛痒。
既然皇上摆出了漠视的姿态,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乱了阵脚,也是按兵不动。 却有不少官员旁敲侧击,试图从圣上身边的人探出口风。 而皇上跟前的红人,芮国最年轻的宰相俞席衡自是最好的人选。
可惜此人一路淡笑,应对得体,却是狡猾异常。 一问到点子上,立刻转了开去,话语含糊,绕了半天却把人绕了进去,得不到丁点有用地消息。 官员碰了一鼻子灰,也只能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了。 这位宰相总是面露微笑,但手段了得,软地行不通,他们也不敢硬来。
于是,原本宰相府前的人龙排到了大街上,如今冷冷清清,连半个人影也不见了。
俞席衡乐得轻松,舒舒服服地坐在屋内地软榻上。 侍从奉上香茗,悄然退下。 他端着茶盏,嗅着茶香,只觉心底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些人多番拜访,纵使他明白,但为了明哲保身,又怎会告知一二。 除非他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更是把俞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置于刀尖上……
轻轻抿了口茶,俞席衡眯起眼,眸中精光一闪。 皇帝此次没有出手,说明定有后着。 他跟着皇上数年,这点倒是能看得出来。 圣上说是胸襟宽广,但又岂会让人在龙榻前安寝?一日不除掉凌王,皇上一天不会心安。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铲除凌王并不明智。 一来他掌握的兵力虽然近年来被一再剥削,却不能小看。 那些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士兵,禁军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说江怀闲麾下猛将不少,以一对百自是不在话下。 恐怕以禁军十倍的兵力,亦敌不过他们。
二来,江怀闲乃先帝封赐的异姓王。 要杀他,必须有一个堂而皇之,能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 不然,十年来经营的这仁君的声誉,就得毁于一旦。
留不得,杀不得,皇上只能另辟新径。
微微垂下眼,俞席衡嘴角浅浅一扬。 他万分期待,皇上会怎么对付凌王,而凌王,又会作出怎样的反击。
忽然想起那日在茶馆后遇见的女子,姿色平庸,可一双乌目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便是传闻中,凌王最为宠爱的侍妾么?没有想象中的美貌,举手投足不够优雅,但胜在沉稳从容,毫不做作。 可惜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相配。 多少天姿国色,凌王都未曾放在眼内,如今却栽倒在这样的女子手里……
俞席衡垂下眼,沉吟着。 连他都看出这女子是对付凌王最好的筹码,更何况是那些对江怀闲虎视眈眈的人?
手中的香茗早已凉透,他看着半盏冷茶,暗暗叹了口气。 与其让人在暗处觊觎,倒不如把鱼饵抛出,引他们上钩?
忽然间,俞席衡有些同情那位被当做诱饵的侍妾,表面上凌王对她似乎恩宠有嘉,实际上却也不过是一颗快要被丢弃的棋子罢了……
“大人,刚接获的消息。 ”贴身侍卫推门而入,匆忙将密报呈上。
俞席衡皱起眉,展开淡淡一扫,眉宇间尽是讶异之色。
凤丸,凌王居然把芮国唯二的至宝送给了那个女子,他这是疯了么?
下棋者居然爱上了手中的棋子,可笑,真真可笑。 只是不知这颗棋子脱离了他的控制,会成为棋盘中的被对方吃掉的卒子,还是会反将一军……
侍卫瞥见他唇边的一抹讥笑,默默地不敢作声。
抬手把密函在烛火上点燃,俞席衡眼看着它慢慢化成灰烬,这才开口道:“传我的口谕,计划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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