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总受甘公的和那些前楚遗老遗少们的气,马五只跟几个贴心的亲军护卫们大发怨言:“他们这些人再这样,老子不干了,”
“对,马将军,我们不侍候大王了,北去寻狄将军虽与秦军交战会死,可总比在这里受这些人的气会好得多,”
一个护卫兵士这样说了,其他兵士就附和,都吵吵要走,
马五心中很清楚,即使要走,也得要获得楚王熊心的同意,如果私自离开,即使自己沒搞哗变,也会被戴上一顶叛逃的帽子,何况突骑军已名存实亡,能真心跟自己北去的手下,估计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个险他不想冒,也不能冒,
“忍吧,还是忍吧,狄将军都能忍到今日,我为何不能忍,”马五只好拿狄风的际遇來宽解自己,打消带人离开彭城的念头,
但马五不想走,却有人让他走了,因为狄风在安阳聚众练兵的事情,已传到楚王熊心的耳朵里,
向楚王熊心打报告的人是甘公:“启禀大王,姓狄是身为一个管粮草的,原來手下人马不过两千,现在竟偷着聚了两万多人,在安阳训练武卒,进行练兵,这可不是一个粮草司马应该做的事情啊,”
宋义被杀之事,就已经弄得楚王熊心很闹心,不得已才同意项羽又做了上将军,现在听闻狄风在聚众偷着练兵,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楚王熊心的心就更闹了,
“甘公,狄将军何來两万多人马,你可知详情,”
“回大王的话,据老臣派人侦知,姓狄的两万人马从吴中而來,还有十几位将领也來自吴中,老臣认为,项羽虽斩杀宋义夺了我楚军兵权,不过莽夫耳,他根本沒有当王的念头,所想的不过就是征战沙场,攻城略地,显示自己是个能拼能杀的英雄罢了,然那个姓狄的,却绝非善类,如其羽翼丰满,必会再对大王有不利之举,还望大王下敕令命其将所训人马调回彭城,或将此事告知项羽,让项羽调往巨鹿征讨秦军,”
在这段日子里,楚王熊心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个甘公诽谤他人和诬陷他人,尤其是狄风,已当成了他诽谤的目标,总想把狄风调回彭城,
楚王熊心不明白甘公为何要这样做,更不知狄风在哪里得罪了甘公,心想仅仅就是为了当初那几个家奴之事吗,可这是在盱眙发生的事情,怎么竟然到彭城來算后账啊,
但对狄风不打报告,就在安阳训武卒,大练兵,楚王熊心的确感到很生气,既生狄风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甘公,当初都是本王听信宋义之言,才重用了狄将军,看來是本王错了,”
“大王,依老臣看,大王你不但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大王不妨想想,狄风跟项羽都是什么人,他们根本就不懂规矩,如他们率我楚军打败秦军,灭了秦国,大王你你还能当这个王吗,”
“我不当王当什么,难道还去放羊,”
“恐怕放羊都沒机会了,”
“此话怎讲,”
甘公沒有直言,而是把手掌变成刀形,朝自己的脖颈处横着比量了一下,
“你是说他们会杀本王,”楚王熊心吃惊地问道,
甘公屈身向前,靠近楚王熊心耳边说道:“大王还记得当初薛地动刀兵乎,”
“薛地动刀兵,哦,本王想起來了,那次狄将军曾带兵包围了议事大厅,本王差点儿丢了性命,”
“大王好记性,那时他身为副将都敢率军威胁大王,何况现在又手握重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