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火德双足凌空,脚下踩着两对熊熊燃烧的圆盘,须发皆燃,似乎在使用一门高明的秘术。
emsp;emsp;在他脚下,麻教成员倒伏在地,尸体横七竖八叠放着。
emsp;emsp;残破的旗杆、碎布,随地可见。
emsp;emsp;甚至,道家众人走近时,还能见到周围高台崩塌,碎石尘土混杂一处。
emsp;emsp;“幸不辱命,破此大阵!”
emsp;emsp;火德神情倨傲,目光掠过道家众人头顶。
emsp;emsp;但是,南方道宗的众多门派,默不作声,进入大阵中,望着血染黄土,手足无措。
emsp;emsp;他们本想收敛阵亡同道的尸身,但大阵的杀招厉害,一旦身死便尸骨无存,半点遗骸都留不下来。
emsp;emsp;明皋在几位弟子搀扶下,跌跌撞撞冲到阵中,目光茫然,找不到明忝的痕迹。
emsp;emsp;这时候,空中烟尘散尽,一片残羽旋转飘落,倒似是羽拍残留。
emsp;emsp;明皋接过残羽,默然不语,那么多弟子门人,只剩下这个了。
emsp;emsp;虽然哀伤气势掩盖不住,但此阵却是是五座大阵中,率先被破的第一座大阵,影响深远。
emsp;emsp;火德神情倨傲,但眉目间溢出得意神色。
emsp;emsp;“袁师兄,空玄师兄,看你们的了!”
emsp;emsp;空玄子这边,见到火德率先拔得头筹,微微点头,伸手一指。
emsp;emsp;指尖所向,正是方斗所在的‘黄山道脉’旗帜。
emsp;emsp;“下一阵,黄山道脉!”
emsp;emsp;这一路的南方道宗门派,尽皆哗然,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emsp;emsp;如今他们都看出,提前入阵之人,就是负责填人命的。
emsp;emsp;火德和空玄子率领南方道宗,实在是用心险恶,否则,为何不让他们,负责率领各家的道脉。
emsp;emsp;五德宗,可是有烈火门、金玄宗、水灵道脉等支脉,真空道宗,也有数量相同的分支。
emsp;emsp;但是,他们也用来送死的,都是挂印观、黄山道脉这样的南方分支。
emsp;emsp;此战,他们除了要建功扬名,还要削弱南方道宗的实力。
emsp;emsp;但是,方斗身在局中,却不能反抗。
emsp;emsp;先前袁天河、火德和空玄子下令,无论南方北方,被点到的门派,明知送死,也是慨然前进。
emsp;emsp;正因为,此乃大义所想,道家要覆灭麻教,身为道家一员,没有理由推辞,否则就是不顾大局,该杀!
emsp;emsp;先是挂印观,现在是黄山道脉。
emsp;emsp;哪怕是方斗,亲眼见到明忝的下场,也只能遵从性命。
emsp;emsp;“师叔,要不我带队上前?”
emsp;emsp;百丈低声请示。
emsp;emsp;“不必,一起进去,师叔我带你们,全须全尾返回!”
emsp;emsp;方斗心头浮现冷笑,想要阴我,小心被我反阴回去。
emsp;emsp;丹融道士,可不是会稽明忝,本体都在麻教潜伏。
emsp;emsp;内外两方合谋,弄死你个空玄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emsp;emsp;众目睽睽之下,黄山道脉的十几位弟子,跟在方斗身后,进入大阵中。
emsp;emsp;南方道宗人群中,响起交谈声。
emsp;emsp;“可惜了,黄山道脉底蕴尚浅,完全靠丹融一人支撑。”
emsp;emsp;“他这一去,黄山道脉的衰败,只怕比挂印观来得更快!”
emsp;emsp;“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