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代的男子往往比女孩子还要早熟一些,有些大家族里头的纨绔少爷,十四五岁就已经初尝了**之事了,所以一般年幼少爷们身边的丫鬟,到最后总是会变成通房丫鬟,更有甚者,在少爷们娶了正妻之后,也会直接抬成姨娘,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小三小四们怎么都没办法阻拦啊。
王蓉婳现在心里头挺乱的,她希望这些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先不说她对那穆敬霖绝对没有超出表哥表妹之间的情感,就算自己真的与他两情相悦,那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候府庶女,差的何止是一星半点,就算她是嫡出的,也不见得就能缔结姻缘,那王蓉琴与穆敬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王蓉婳看着这萌死人的小猫又实在是不舍得送还回去,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那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大不了以后看见他就躲,只要不碰面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王蓉婳有些自我安慰地想着,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个很是喜爱的生辰礼物。
而后或许是春闱即将要到来的原因,王蓉婳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过穆敬霖了,日子过得颇为平静,唯一生出些波澜的,便是那玉蕊终于正式成为她爹的姨娘了,唐氏选了个黄道吉日给她们办了个简单的仪式,王蓉婳也被允许去观礼了,总觉得四十多岁的老爹和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站在一起的场景有那么些个维和,爹诶,您都可以当您小老婆的爹了……
许姨娘称病没有来参加仪式,算算她也是病了好几个星期了,王翀君可是天天都宿在她那儿,美其名曰探病呢,王蓉婳总觉是许姨娘不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这专宠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快被更加年轻貌美的女子抢走了夫君,怎能就这般忍气吞声呢?
王蓉婳可不管她们妻妾间的这么些个弯弯绕绕,只听说,当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许姨娘的病又加重了,急急地就找了王翀君过去,可那玉蕊却也不是个好想与的,口中说着万分担忧姐姐的病情,愣是要跟着王翀君一同去探望她,最后结局到底是谁赢谁输,王蓉婳便不得而知了,只看那王翀君到底是对旧爱多宠一些,还是对新欢多怜一点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上许多,才刚入了十二月,那大雪便洋洋洒洒地下了起来,整个上京城被一片皑皑白雪给装点地分外干净,但这绵绵的大雪却也给这许多穷人们带来了无法阻挡的灾难,官府每日都会收到上报,有多少乞丐又被冻死了,就是那些个有房遮瓦的穷人们,每天死亡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着,上京之中,莫名地笼罩着一股哀伤的情绪。
每到这个时候,王蓉婳才庆幸自己穿越到了这样一个人家,若是穿成普通百姓,她哪还能像现在这般,坐在温暖如春的卧房之中,手捧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静静地欣赏着外头那银装素裹的世界。她的大腿上正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此刻正睡得香甜,不时张开的粉红小嘴,显得分外地可爱。
白芷与黄芩站在屋子的中央,一个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个白色的袖套,一个则是是不是地拨弄一下房间中的几个炭盆,保证这炭烧的旺旺的,让那屋子里头可以一直保持着温暖。
绿豆掀了厚重的棉布帘子进到屋里头,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似是带了一股子冷气到屋里头,坐在门边上的白芷缩了缩身子,抬头对绿豆说道:“绿豆姐姐,您没冷着吧,赶快到炭盆边烤烤火吧。”
绿豆拍了拍肩膀上的一些碎雪,吁了一口气,蹲在那炭盆边暖了下手,才站起身来对着王蓉婳说道:“小姐,您怎么又把窗户打开啦,外边这么冷,小心冻着您,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奴婢可没法跟红豆交代。”
王蓉婳放下手中的杯子,回头看着绿豆笑了笑:“这不是还有纱窗吗,那风不怎么吹的进来,老是把这窗子关的严严实实的,我嫌憋闷的慌。”
“也幸亏红豆姐姐不在,要不可不会让小姐您这般由着性子来。”离王蓉婳最近的黄芩站起身来,稍稍掩了下大开的窗子。
王蓉婳也只是笑笑,就由她们去了,红豆终于是被她娘召回去成亲去了,说好了要过完年以后才会回来,平时她在的时候不觉着,她这一走,她们这房里好像少了个主心骨似的,现在还好一些,离开的头几天那绿豆直嚷嚷着不习惯,好多事情没有了红豆的亲力亲为,只把她们几个累得够呛,也好在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不然这绿豆非抱怨死了不可。
“小姐,您说这城里头冻死了这么多人,这朝廷怎么还不想想办法啊?”绿豆在黄芩身边坐下,也拿了一个毛茸茸的袖套开始缝制。
王蓉婳摸着腿上小猫滑顺的皮毛,不可置否地回道:“总会有办法的吧,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儿,咱们还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