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歌地视线跟着她,听到自己幽幽一声叹息。 昨夜见到她时,她与夜兄竟是手牵着手的。 那交握在一起地两只手,几乎让他听到心弦断裂的声音。
舒儿,难道与夜兄……这个念头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有别的什么吗?他不敢往下想了,怕一切都是自己的猜忌。
过了会儿。 云舒拿了个烤鸡腿给他,“魏大哥吃一个。 ”见他接过,她在他旁边坐下来,“这几天当真的冷,皇上也真够奇思异想的,这么冷地天儿出来打猎。 ”
“嗯。 天儿冷,你有没有多带几件衣裳?”
“有哦。 ”云舒看着他,心中有丝苦涩的疼。 他们能这样并肩坐在一起的机会也许不多了吧?忽的看到他的袖角有一丝凝了的血丝,她拉住道:“魏大哥受伤了么?”
“不曾啊。 ”魏长歌盯着袖子想了半日,方想起来,“可能是苗姑娘的。 ”想是洗衣服时没洗干净吧。
“苗姑娘?”云舒疑惑地问道。
魏长歌有些窘迫,“是邻居家的姑娘。 ”
云舒点着头笑道,“哦。 ”
魏长歌忙道:“舒儿可别误会,只是邻居姑娘而已。 ”随后把那晚苗芸地经历与她说了。
云舒蹙着眉,“那岂不是要留下疤了?这事情过去多久了?”
“有大半个月了。 ”魏长歌道。 “果然脸上留了疤,哎!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毁了。 如果当时不是她扑过来要救我。 指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
“她对你情深义重才会这样呢。 换了别人,逃命都来不及了。 ”
“是情深义重,可惜魏某消受不起啊。 ”魏长歌叹道,“现在只好到处给她找名医,希翼能够将她脸上的疤给去掉,不然我就罪孽深重了!人家还是二八年华的大姑娘,终身大事也还没有定下,若是因为这疤毁了人家一生,我可怎么是好。 ”
云舒嘻笑道,“那你就牺牲一点,娶了人家啊。 ”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又开我玩笑。 ”魏长歌隐隐的心疼。 她不经意的玩笑,似乎透露了她的心。 她,对他无意,是么?
云舒吐吐舌,“不敢了。 ”
又说了会儿话,才散了。 次日韩霁仍是游猎谷中,竟然叫他射到了只白虎!这可是越国境内难得地白大虫,于是底下臣子众人皆拍他马屁。 都说明君能射着白虎,今儿白虎,昨日白鹿,这是越国的好兆头,明年必定丰瑞!
韩霁高兴得不得了,宴众群臣。 这几日都是夜夜笙歌,大家皆玩得不亦乐乎。 云舒做完晚上的料理,因觉得太吵闹,所以到外头走走。
顺着蜿延的小路,借着柔和月色,不觉就走远了。 空气中有清咧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她深深呼吸着。 倏的,一阵异动自耳后传来。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跃去,一只箭矢挨着她的发稍飞过,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忽的,夜赫突然出现,那只箭矢稳稳地被他折断在两指之间。
云舒心跳不已!哪来的箭矢,是谁要置她于死地么?来不及吃惊夜赫竟能单凭二指之力接住箭矢,另好几支箭已经飞扑朝他们而来。
夜赫的手上不知从哪里变出剑来,当当当把箭矢挡下,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我去追他。 ”
说罢顺着箭矢来地方向,疾奔而去。 云舒岂有站着看地理儿,若是敌人强大,有两个人怎么也相对占些优势,于是跟着夜赫的方向,大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