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斗翀呆愣了数秒,然后露出无奈笑容,朝着李玄机的背影拱了拱手,识趣地离开了。
余溪先向李玄机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也跟随千斗翀离开了清心阁。
送走千斗翀,李玄机便急忙把姐弟二人送至后院的卧房中,并从千妖氅里唤出了最擅医治之术的妖兵。
焦急地站在床边等候,看到留着八字胡的妖兵仔细诊察过姐弟二人,李玄机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颤抖地问:“扁鹊,怎……怎么样?”
名为扁鹊的妖兵是一只扁尾喜鹊成精,或许是因为和近古时期的神医同名的缘故,这位妖兵在医疗之术上颇为擅长。
扁鹊轻轻揪着一小撮胡须,充满横肉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少主放心,公主和皇子殿下都只是脱力昏迷而已,没什么大碍。”
闻言,李玄机长长地吐了口气,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被移开,紧握着的双手也不由地松开。
“嘶——”不经意间的动作牵动了掌心的伤口,陡然而来的疼痛让李玄机抽了口冷气。
扁鹊瞥了一眼李玄机的手掌,揪着小胡须笑着说:“我观少主体质强健,这样的伤势不消一日便能痊愈,便不用小人施展妙手了吧?”
李玄机的嘴角抽了抽,拿出千妖氅,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扁鹊的后背,将他赶回了千妖氅,只余下拖长音的哀嚎在房间里回荡。
“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小人,少主——”
或许是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躺在床上的李萱萱的睫毛轻微地颤抖,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见状,李玄机连忙走到床头,关切地问:“你醒了?还好吗?”
李萱萱无力地点点头,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李玄机的脸,她张了张嘴,可是虚弱让她很难发出声音。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李玄机伸手,打算制止表姐的动作。
但是李萱萱却倔强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现在就休息,仿佛压在她心里的话现在不说就晚了似的。
对此,李玄机毫无办法,只好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与此同时,他回头吩咐道:“小竹,叫厨房准备一些粥食。”
猫耳少女点头称是,而后退出了房间。
喝下一杯水,李萱萱的状况稍微好转,总算能够发出沙哑的声音了。
她一把抓住李玄机放在床沿的手,握得很紧,仿若一松手李玄机就会飞到天涯海角。
“小昊他说你……很强,也很……可怕,所以才不让我干涉你的事。”苍白的双唇微微开合,往昔里清脆的声音却已不再,此时她的声音就像沙子在石头上摩擦,“可是……在我眼里,不论你多强,你……都是我眼中那个……跟在我后面跑的顽劣的小子,你……还是你啊!”
最后几个字她是牟足了劲吼出来的,当破锣嗓子般的声音震响在李玄机耳边时,她的眼泪也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流下。
“我还是我么……”李玄机蓦然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在哪里鲜血已经不再流出,伤口有了结痂的趋势。
童年已逝,从什么时候开始异于常人的,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展现出具体天赋时是四年前的那一夜。从那以后,他便不知道他算什么了。仙魔?那太抬举他了。人?他除了外表还有哪一点像人?
他纨绔,他蛮横,但他也害怕,害怕直觉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临的真正的孤独。这些年来,远离了儿时玩伴,这种预感愈发强烈了,若不是还有小白紧随左右,他恐怕已经陷入了无垠的孤独之海里。
所以,现在听到幼年时总是骂他打他,但感觉很亲切的表姐说出这样的话,他感觉很温暖,仿佛三月春阳深深照进了心里。
“是的,我还是我,不论何时!”他握紧表姐的手,说出来的话似回答又似
PS:这一章是不是没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