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
emsp;emsp;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刮刮乐哪怕没有任何的文化,也不是那种文人可是他也忍不住神色复杂。
emsp;emsp;这熟悉中带着一些陌生的地方啊,哪怕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刮刮乐也感觉到熟悉。
emsp;emsp;眼前手机照的这条三岔路,这个地方他记得非常清楚。
emsp;emsp;当初,他就是在这个地方上的车,然后离开了他的老家,然后在雾都的街头巷口,当了好几年的棒棒儿。
emsp;emsp;也沉迷彩票好几年了,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emsp;emsp;要不是人力社的出现,三水哥的出现,他刮刮乐可能会某一天就因为没钱饿死在某个地方。
emsp;emsp;借着手机灯光,刮刮乐看到了路边的一颗枇杷树。
emsp;emsp;“这颗枇杷树还在啊?我还记得,当年在家的时候,每年夏天都要爬这颗枇杷树上摘枇杷吃。
emsp;emsp;这颗树上的枇杷好甜啊,能够甜的你粘嘴巴。”
emsp;emsp;刮刮乐的声音,带着一些萧索,天棒看到这样的刮刮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emsp;emsp;他对于自己的老家,已经只有一点零星的记忆了。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自己老家了。
emsp;emsp;就连老家自家门口有三颗杏树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emsp;emsp;正在刮刮乐感叹的时候,左边的一条路上,突然出现了好几个电筒的光芒。
emsp;emsp;是那种非常亮的光芒,在黑夜里面,特别是在这个年末的寒夜里面,这种光芒格外的闭眼和让人觉得温暖。
emsp;emsp;电筒似乎在随处转动,那一束束的光芒,就像是刺破长空的剑光一般。
emsp;emsp;“建军??前面的人,是不是建军啊?”
emsp;emsp;一声略带老态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晚响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刮刮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眶就红了一下,心头一热鼻子一酸,就有种流泪的冲动。
emsp;emsp;最终,他仰起头,忍住了这个冲动。
emsp;emsp;“二伯啊,我是建军,我回来了。”
emsp;emsp;听到刮刮乐的声音,拿着电筒的几个人似乎快步跑过来了。
emsp;emsp;慢慢的,这群人走进了过来,一束光照射在刮刮乐的脸上。
emsp;emsp;“真的是建军,真的是你个背时砍脑壳的,你晓得回来了?”
emsp;emsp;“二伯我……”
emsp;emsp;刮刮乐正准备说话,突然一个妇女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电筒,看面相这个妇女年龄比较大了。
emsp;emsp;只见她一下子冲过来,来到了刮刮乐的面前。接着,对方也不管这里这么多人,直接就给了刮刮乐一个耳光。
emsp;emsp;啪的一声,声音脆响脆响的,让这里一下子气氛凝固了。
emsp;emsp;“嘿,你啥子人啊,讲不讲道理,怎么能够打人呢?”
emsp;emsp;天棒本就是混社会的,要不是这里是刮刮乐老家,这个女人是刮刮乐亲人,他天棒就要直接动手了。
emsp;emsp;讲道理?
emsp;emsp;老子没文化。讲什么道理?
emsp;emsp;“姐……”
emsp;emsp;刮刮乐没有说什么,只是捂了捂脸颊,然后有点愧疚的看着这个中年妇女。
emsp;emsp;没有错,这就是刮刮乐的姐姐,亲姐姐那种姐姐。
emsp;emsp;此刻,这一巴掌,就是这个姐姐打的。看着自己弟弟的样子,夏红秀眼眶通红的。
emsp;emsp;“莫叫我姐姐,你个夭寿的。你这一走,就一点音信没得,我都以为你早就死在外头了。
emsp;emsp;我都准备给你办一场酒,然后把你衣服埋了给你当坟头了。
emsp;emsp;你也真的是狠心啊,出去了以后不回来不说,电话都没得一个。
emsp;emsp;妈和老汉儿每年清明上坟,都没看到你回来一次。你……你啷个不死在外头嘛?”
emsp;emsp;说着说着,夏红秀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emsp;emsp;“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没得良心。”
emsp;emsp;这一刻的刮刮乐,直接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