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娄薇走后,一直在侧间的李镜然端着药蛊神色复杂地走出来。
“这副表情,别告诉我你食物中毒了。”班修齐说。
李镜然之所以会露出这副表情是因为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过去他也常被这混账气到做梦都要捅死他的。就算现在他也时常想干脆一刀结束这混蛋的性命得了。按理说他应对娄微心有戚戚,但墙角听下来他怎么还觉得挺开心的?他的同情心是不是被这只狐狸吃掉了?
“哦,我以为你会告诉她你就是朱一一呢。”
班修齐从李镜然手中拿过药盅。
“看来,甜食吃的太多脑子是真会变成棒棒糖的。那疯子一旦知晓我是朱一一,会不惜一切代价置我于死地。我好好的日子不过,惹她干嘛。”
吃人嘴软食髓知味的李镜然决定无视前面的话。但是后面那句逻辑实在有问题。
“为虺弗摧,为蛇若何?谁说的,最好的敌人是死了的敌人?”
班修齐用乌黑的银勺一勺一勺地将粘稠的胶质剜进嘴里。
“别人可以,她绝对不行。要是小家伙知道我对她前女友下黑手,我就完了。只要娄微不知我是朱一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鉴于易道霖那个软脚虾……”班修齐将吃完的药盅放回托盘;“或早或晚,她都会猜到。”
“所以呢?”
“到时候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把书给我,我给你捎过去。”
“书?”李镜然茫然地看着班修齐;“哦,你是说小容要的那些书吗?书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