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庄”和它的主人“闲云公子”是数年前从江湖上忽然冒出来的,有人传言,“闲云庄”是世外桃源;有人传言,“闲云庄”是人间炼狱;有人传言,“闲云公子”温润如玉,行侠仗义;有人传言,“闲云公子”沽名钓誉,野心勃勃……传言不可信,可是“听雪楼”三个月里只查到这些传言,其他,一无所获……
所幸,“闲云庄”、“听雪楼”从无瓜葛,可是以前没有,以后也会没有么……
眼睛瞥见一旁的镜子,铜镜并不很清楚,但是隐约可以看见自己,若是说美人爹爹是祸水,让娘亲死心塌地的只娶他一个,甚至为他差点跟家里闹翻不能继承爵位,那么她月寂雪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镜子里那张还有几分稚气的脸已经可以预见再过几年,青涩褪去,该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模样……
“小姐。”门口的声音让月寂雪放下了镜子。
“是容月么?”
“容月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容月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几碟糕点和一壶茶,“小姐和雨姑娘谈正事容月不敢打扰,刚才见雨姑娘走了,容月怕小姐饿了所以端来了些糕点。”说着容月把糕点放在桌上,然后为月寂雪倒了杯茶。
“谢谢。”月寂雪对容月嫣然一笑,完全没注意容月顿时失神的模样,端起杯子轻啜了口茶,顿时香味四溢,月寂雪情不自禁的说道:“好茶!好一个铁观音!”
一旁的容月好一会才回过神,幸亏月寂雪只顾着品茶没注意他的表情,他偷偷用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小姐喜欢就好。”
“容月的茶快赶上玉心了。”
听着月寂雪的话,容月心里明知她是称赞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开口,“玉心是‘品雪轩’的茶楼大老板,容月一个‘绒雪阁’的小裁缝哪能跟他比。”口气酸酸的。
月寂雪稍稍一愣,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咱们容月怎么不能比了?喏,这是给你的。”月寂雪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容月。
“这是……”容月为那句“咱们”欣喜,更为那纸的内容欣喜,他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月寂雪。
月寂雪点了点头,“是我画的,快换季了,我想你或许用得着。”纸上月寂雪的服装设计图纸,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曾经是想做服装设计师的,虽然最后没做成,不过“绒雪阁”的建立终于让她一尝夙愿了。
“谢谢。”容月半是欣喜半是羞涩的拿着纸,“我马上去做做看。”说着就跑了出去。
望着容月的背影,月寂雪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容月今年已经快十七了,可是至今没有定人家,整日窝在房间里画画,做衣服,在这个世界,男人的青春可是经不起蹉跎的,况且他和雪影他们背负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他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