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攻击手段他们最不擅长哪一种?”段兴细心问道。
“弓箭。他们虽然也算地上是弓骑兵。但在五十丈外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准头差地惊人。而且千万不要和他们近战。他们手上地弯刀全部都使用地炉火纯青。而且配合多了。还会一种恐怖地屠戮刀阵。就算是高级战师冲进骑兵队伍里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段兴询问完毕让夏薇儿将莫先生带了下去,紧接着下了一道军令让所有的凤凰射手再次组成集团射击的阵形,恐怖的箭雨拔地而起,树林上空那密集地树冠轰然炸开,枯叶纷飞,随着箭雨掀起地劲风组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云瘴,凤凰射手地高抛吊射完全是一种屠戮战术,一斤多重的重箭从数十丈的高空扑下绝对能洞穿一切,饶是血驹骑士身上穿着的都是白银顶级的嗜血者套装,可仍旧难以抵挡如此恐怖的箭潮。
布泽尔此刻完全都傻眼了,调转马头就见一片黑色的巨浪翻腾而起,无数的残枝枯叶遮蔽了整个天空,先前还以为有人使用风系魔法将这林间的枯叶吹了起来,等到那枯叶组成的巨浪中蕴含的劲气撕裂了胯下的血驹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这巨浪中蕴含的杀机,疯狂的勃斗气将身边地一切都枯叶震开,可还是难免被箭支所伤,右手手臂上被一根利箭擦中,划出了一个深可见骨
无数的惨叫只剩从身边响起。可是黑色云瘴遮蔽了一切,他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世界末日一般,四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不断有鲜血洒在他自己的脸上,布泽尔整个人完全都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这些鲜血到底是从自己体内喷涌而出,还不断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倒下。瞳孔不断的扩大昭示这他内心地恐怖,嘶吼的声音完全被枯叶纷飞呼啸的声音所掩盖,一切的挣扎在这恐怖的箭雨之下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血驹骑士全部都驻扎在悬崖边,如今这血驹遭受了箭雨的惊吓,一个个就像狂了一般,畜生哪里明白什么是悬崖,张开蹄子就狂的奔跑,带着一个个被吓得半死不活的佣兵纷纷坠入山崖之下。这十里峡高逾百丈,两侧崖壁都如刀削斧切一般光滑,这摔下去全然不可能再有活路。
两百五十名战意高昂的血驹骑士仅仅一两分钟就折损了大半。箭雨呼啸之色宛如雷鸣,疯狂地攻势打击的人连一点抵抗的念头都滋生不出来,一个个就像是没头地苍蝇一般抱头鼠窜,段兴透过林间的缝隙看着这一幕,脸上忍不住漏出了点点笑意,却见有人准备逃窜,立马派遣三百七杀前去围追堵截。
布泽尔为了埋伏段兴,将所有的队伍背全部驻扎在悬崖边上,如今当真是玩火**。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如今连逃跑的线路都找不出一条来,随着七杀的刀锋一次次挥舞,整个队伍已经被压缩成了一团,余下的人马不足三十人。
段兴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来,这石头恰似一张石桌,段兴不由起了些雅兴,拂袖一挥,桌上出现了一个铜炉和一壶香醇的麦酒。招呼刘镇山和叶天几人坐下,亲自动手为几人煨酒。酒香缭绕夹杂着深冬的一点淡薄地寒意,问着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舒爽,远处林外传来阵阵金戈铁马的嘶鸣,战事已经渐渐接近尾声。
就在此时老魏在一个铁甲士兵的搀扶下朝石桌走来,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白布绷带,想必是刚才几轮高抛吊射遭到了波及,老魏如今对段兴来说基本没什么利用价值,刚才动轮射的时候也没考虑他的生死。老魏能扛过来的确算是极大的不易了。
“战事怎么样了?”段兴顺势问了一句。腾出一个位置,示意让他坐下。看他腿上有伤,站地这么吃力,老让他站着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布泽尔在那边死扛,他有些实力,的确是个硬骨头,已经有几个人伤在他手上了,一时半会还拿不下来!”老魏脸上肥肉颤抖,大冷天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不少的汗水,显然腿上那一箭绝对插的不浅。
刘镇山听闻此言,抬至嘴边的酒碗又放了下来,手一招那八尺长的萱花大斧就出现在了他手上,憨厚笑道:“我去割了那王八犊子的脑袋给大家助助酒兴!”说罢几个大步跨出,身形以在五丈开外。不过几口酒下肚地功夫,刘镇山又已经回到了石桌旁,手中骇然提着一个头戴精铁翎盔地头颅,面目狰狞,两个眼睛睁得老大,面部之上插着几片枯叶,已经被穿透的血迹斑斑,分外骇人。
头颅高高抛起扔到一边地林间,刘镇山也不多做言语,憨厚的一笑,宛如阳春白雪一般纯粹,搓着双手坐下,端起酒碗大灌了一口,酒水尚存余温。麦酒下肚如若饮下一口热血,滋味醇厚,又犹如一股热流灌入腹中,将这深冬的寒意驱散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