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王炎伸手打开两半方砖,脚步连跺,地面斗震颤起来,那老松树上的积雪被震得“漱漱“下落,掉到院子里又立马被两人身上散出来地热气给熔化成了清水。
王炎一步步的欺身上来,段兴伸手画了一个太极,北冥真气催,院落里被真气震飞的水滴都朝段兴双手汇聚而来,片刻之间在手掌中凝结成了一个大水球,紧接着北冥真气被转化为极寒的真气,水球几个呼吸间凝结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冰球。
段兴本来打算用这冰球砸王炎,但是王炎步伐过快,完全出乎段兴的意料,来不及挥手掷出冰疙瘩,王炎就已经轰出了好几拳,拳拳刚猛无比,段兴全身都被拳劲裹住,闪避的动作慢上一分就是刀斧加身一般的疼痛。
段兴动身之间所有的北冥真气都凝结在周身,那冰球虽然未来得及被他蹿在手心,但是正要落地地瞬间却又被段兴身爆出来地柔和真气缠住,落不下去。
他上下旋转,起落蹲身,那冰球也是贴在他身上乱飞。每一次起落。段兴都能准确的靠进来,用身体贴上冰球,勃真气,抵消飞力。这对真气地控制和和听劲达到这般水准当真也是精绝造化了。
腾出双手,王炎一个开山大斧朝段兴肩头劈来,段兴箭头的衣服直接被真气撕开了身上的的练功夫,半边衣服如若烂布条一般挂在身上,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段兴猛然缩身,身子陡然缩小了好几倍,就像是一个猴子蜷缩子树下,王炎一招落空,段兴举起双手拖住那双宛如巨斧的大手,紧接着整个身子弹起力一掀,王炎中心离地瞬间就没辙了,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大风吹飞的蓬蒿。
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安稳落地,稳住身形正欲再度欺身上去,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这声音给震懵了。
劲如崩弓,若炸雷。
刘镇山当初寥寥八个字就给段兴描绘出了铁山靠的精髓。
段习猛然一个八极铁山靠直接将空气都撞爆了,砰然爆的真气虽然只席卷出了三尺远,但三尺之内的所有东西都全然被真气轰碎,空中飘荡的水珠全部被炸成了一片弄弄的白色水雾。
王炎正在懵之际,猛然觉得不对,只见身前不远处的白雾像是被什么度极快的东西给穿透,带起了一个长长的白色尾巴,紧接着肩井穴胸口一阵麻木,全身凝聚的如若匹练的真气轰然散开,整个人全部绵软了,若不是体制霸道,只怕此刻都已经脱力了。
猛喘了几口气,王炎才稍稍觉得恢复了些力气,低头只见胸口上黏着几块碎冰粒,一切才明白过来,原来段兴刚才的铁山靠并不是用来主张声威,而是用肩膀将那颗凝聚出来的冰疙瘩给震了出来。
段兴几个健步冲上去,右手贴上贴上王炎后背,一股绵柔的真气带着暖暖的炎阳真气给王炎渡了过去,王炎咳嗽一阵,身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身上汗如雨下,脸色有些白,半晌才开口说道:“老弟这功夫当真远胜我整个做哥哥的,服了服了!”
段兴摆了摆手,亲和笑道:“取巧罢了,若是硬拼老哥的虎拳只怕我早就输了!”
“那是当然!”王炎好不谦虚的说道,说出口半晌才觉得尴尬,挠头笑了笑,摸出一瓶绝对伏加特灌了下去,脸色不知道是因为过瘾还是酒兴给冲的,红润了几分。
两人比试一阵,胜负也有了分晓,这武瘾也算过了,王炎虽说输的有几分憋屈,但还是心服口服,武学应该无所不用其极,比如说奥利维亚扣眼睛、踢下阴这些烂招数是一套接着一套,但他每次和人打架都是赢的份,段兴这找暗算和他比起来都算是相当的上流了,王炎也无话可说。
段兴经过这一次和王炎的较量已经渐渐的摸到了老爹端阳曾经说过的武学之意,那种借用天地之势的妙处已经摸到了点门道,这武学更高深一层又称为武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武道也是一种分外玄妙的东西,纵然王炎对武道已经有些感悟,但是依旧不能手把手像交技法那样传授给段兴,这还的靠他自己体会,机缘来了,可能会一朝明白其中的玄机,就是佛家所说的顿悟,若是以武学跨入武道那当真有时另外一个层面了,段兴真可能拼接一己之力扭转这天下大势。